回到住处,七天精疲力竭,心烦意乱。
茱瑗要回来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人商量,问问自己何去何从。他想到了一个人——未宸!
为什么是她?他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只有她才能让他信得过!只有她才能让自己放心地合盘托出、毫无顾忌。
他抓过电话,按下了拨号键,但是一连响了很久都无人应接。再去敲敲门,也是无人回应。
一个姑娘家这么晚还没回来,干吗去了?
他坐在窗台边,守望着小区的大门,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时不时地瞥一瞥墙上的时钟。
一个小,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他只觉得迷迷糊糊,眼皮沉重,感觉自己快要不再是自己,因为眼下他已困到极限。为了克制这种强烈的倦意,他开始改喝咖啡。
凉风拂面,夜静得连虫儿都止住了鸣声。
七天坚守了六个小时,连卫生间都尽量少去,他害怕就在某个空档,未宸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小区的楼前。
可是他的期望落空了。那一晚,未宸并没有回来。
他白白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想要起床,可怎么都爬不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大约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他才明白自己是病了,便向单位告了假,胡乱裹了几层薄毯,在床上歪七斜八地躺着。
虽然没有胃口,但却好想吃咸粥,而且口里又渴得厉害,但自己却连挣扎起来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这么捱着。
自己会这么悄无声息地死掉吗?七天有点难过,有点悲观,什么都开始往坏的方面想。一想到自己要是因此英年早逝,那可真是天妒蓝颜。
就在这时候,他家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会是谁呢?竟然敢开自家的们?
小偷?强盗?采花贼?还是收水电费的居委会大姐?
千百种假想迸现在他意识迷离的头脑,让他头痛欲裂。
一阵急促的脚步响彻在地板上,朝自己所在的房间快速逼近,他一阵眩晕,只感到一个逆光的身影停在了那里。
“喂!辛七天,你怎么了!”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带着慌张乍响在他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