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校门外擂啊?”“芳芳娘,说是来接她的小儿子。”苏丹轻轻回答,又看看三人:“中午放学后,这校门不知能不能开?”
对此,大刘小刘相互望望,无言以对。
燕子则眨巴着眼睛,大约也在寻思到底该不该打开?正无奈时,芳芳抱着乐呵呵的弟弟过来了。那胖乎乎的小男孩,大约是在姐姐上课时的摇篮里睡得舒适愉快,此刻在姐姐的怀抱,呀呀呀的手舞足蹈地欢叫着……
芳芳则哭丧着脸,不,分明是在哭泣,睫毛上还挑着泪珠儿。
没有片刻犹豫,苏丹打开了校门。早等急了眼的芳芳娘一步抢进,笑呵呵的抱小儿在手,逗乐起来:“瞧俺乐乐多乖哩,给娘的奶水养得胖胖的哩,以后给爹娘养老送终的哩。”芳芳委屈的抹着眼睛,转身踢踢哒哒的跑掉。芳芳娘却似没看见一样。
一面仍逗着怀中的婴儿,一面也转身走了。
走了好几步忽然记起什么,转身对一直瞅着自己的四人挥挥手:“谢谢哩,支教老师!”再回头逗着小儿子,隐没在四月的阳光里。咣当!苏丹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一把狠狠关上校门:“神经病!”一面求救般望望三人:“还有这样当妈的?真是天下奇闻!
“刚才,芳芳被穷主任留下了。”
大刘意外低沉的说:“课堂上的三道题,就有二道不合格。”燕子愤愤地看着紧闭校门外的村道:“都是她娘害的,带着小弟弟上学听课,一个还不懂理的小姑娘,哪能一心几用啊?”小刘踢踢脚尖前的一颗石子,沉重的出一口长气。“走,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