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去。”
“为何?”
“嗯……身体不适……”春苗羞涩道。
冯雁稍一愣神立即明白过来。
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冯雁笑了笑看向赵谦说道:
“你小子动作可真快,从何处抓来的?”
赵谦拱手施礼道:
“教头,这几人在城外所抓,等船只到了便将这些人送至秦岭作坊。”
冯雁颇为无语地看了看春苗,又看了看捆在树上的鲜卑人,不禁失笑。
春苗的辫子其实也是麻花辫,与这几个鲜卑人不同的是,春苗只有左右两个辫子呈扭绞状,其实看春苗的辫子便能明白扭绞的道理。
依此原理可制作扭绞纤维绳。
“这不多余吗?”冯雁摇头感叹。
平白无故杀人,冯雁实在有些不情愿,即便是蛮夷之人。
“那个……赵谦,将几人放了吧。”
“为何?”赵谦不解道。
“你看看春苗的辫子。”
赵谦闻言看了看,顿时明白过来。
讪讪一笑,赵谦无奈说道:
“但是人已经抓来了,都是胡人,杀了也无妨。”
“将这几人交给方山来的弟兄练练拳脚,然后再放掉。”
“此……不妥吧。”赵谦有些不情愿。
“不要乱杀无辜之人。”冯雁脸色一沉,赵谦不敢多言。
将铁牛、石牛叫来,冯雁交代了一番再次问向赵谦:
“李三的事怎样了?”
“禀教头,这伙泼皮很好找寻,今日已联络上,命他们多多打探消息。”
“可靠吗?”
“嘿嘿,这些人都签了生死契,如敢违抗小命不保!”赵谦一脸霸气地说道。
“好,这伙人就交给你。”
冯雁说完,走到训练场地细细观看起来。
从方山带来的一百人,都是身形健壮之人,留在方山的二百人则稍差一些。冯雁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不想将羸弱之人放在“特种”队。
这支精悍的队伍,将来必有大用。
保持勇猛的战力,是不二选择。
方山来的一百人在常青、左腾的带领下,再加上刘袭的辅助,经过一段时间的苦训后,明显强悍了不少,只是在纪律方面还差强人意。
近日除了队列训练,又加入了体力训练。待体力过关后才会进行武力及战阵的训练。
冯雁亲自带队训练了一个时辰,用过晚饭后,又开始了一天的讲故事、唱歌环节。
“如果祖国遭受到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
雄壮的歌曲响起,每个人脸上均洋溢着决绝的表情。
“强悍的队伍,服从乃第一天职!对将领的服从尤为重要……”
思想教育中,冯雁一再灌输服从长官、听命自己的思想。
万一被洗脑成彻底的忠君爱国之辈,有些得不偿失。因为冯雁对晋朝廷有些不感冒。
训练完毕,冯雁又带着众人越野拉练。
此时天气暖和,跑到河边,一百名方山弟兄在常青与左腾的带领下跳进河中学习游泳。
“僵尸跳”、“死人漂”、“野鸡飞”,这些古怪又搞笑的游泳口号再次喊了起来。
……
冯雁漫步在河边,身边跟着麴瞻。
“你父亲怎么样了?”
前几日,麴瞻又跑了庙里看望了父亲。
听到问话,麴瞻颇为无奈地说道:
“父亲一切都好,只是那个老和尚总是唠叨不停,真是可恶!”
“你是说道安法师?”
“是啊!他说师傅最有慧根,最适合皈依佛门,将来必是得道高僧!哼!想我小曲子天资聪慧、足智多谋、聪明伶俐、博学多才……嗯……还有……还有七窍玲珑、聪明绝顶……”
“闭嘴!”冯雁一脸嫌弃地踢了麴瞻一脚责问道:
“你所说的可恶,到底是因为道安法师劝你学佛还是因为他说师傅最有慧根?”
麴瞻把头一扬傲气说道:
“当然是因为最有慧根之说,我小曲子乃神童转世,怎会比师傅笨呢?”
“我靠!招打!”
“噗通”一声,麴瞻被踢进河中。
不过这家伙早已学会游泳,滑溜地游到正学游泳的方山弟兄中间,很是嘚瑟地喊道:
“喂!学我这样游!大铁牛游得不对,双手压水,不是拍水!噗……”麴瞻吐了一口河水继续喊道:
“石牛,双手往后划呀!哎,真够笨的……小林子,抬头吸气!哎哟,又灌了两口水!哎,比石牛还笨!”
铁牛、石牛、童林几人听见麴瞻的嘲讽顿时气急,凶神恶煞般一齐拥向麴瞻,可惜在水里,这几人远不如麴瞻灵活。
几人爬上岸,找了一根竹子用力拍打河水,麴瞻吓得急忙游到对岸。
连喘了几口气,麴瞻大声喊道:
“师傅,他们不讲理!”
冯雁将铁牛几人叫住,对着麴瞻喊道:
“小曲子,你要是再敢凑近道安法师,为师定要揍你!”
“哦?师傅可是担心被我比下去?”
冯雁一听此话,黑着脸对铁牛说道:
“把这家伙抓来,赏羊腿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