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吧!”
“啊……”
县衙内只有八九名三原县本地差役,哪够常青几人折腾,没几下便全都躺倒在地。
常青踢了几脚言道:
“快去将所有差役全部叫来,太不经打了!你常爷爷还没过瘾呢!”
“冯……冯县令,你好大的胆子,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段县令捂住肚子,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气急道。
“哈哈,我可没打你,你不要错怪好人。旁边这些人皆可作证!”冯雁一脸嘲笑地说完,看向自己带来的衙役及一旁的渔民。
“嗯?怎么都吓傻了?”
此时此刻,那几个渔民早已被惊住了,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冲进县衙殴打县官的事情,连听也没听过。而同来的几名衙役更是惊愣原地,张嘴结舌,一脸震撼地看着躺倒在地的官差。
“大……大人,不……得了啦!怎能……殴……打县令……”
“额滴神唉!”
“住嘴!”冯雁喝止住几人,转身到了段县令身边附身说道:
“段县令,殴打渔民一事如何解决?”
“你……欺人太甚!”
“冯二,你让开,看我的!”常青一个跨步骑到了段县令身上,挥起巴掌便开始左右开弓。
“啪啪啪……”
“哎哟,别……别打了,赔钱!我赔钱!范主簿,快去取钱……”段县令胡乱张舞着双手想要阻挡,而常青总是能利用间隙准确地扇到段县令的脸上。
几名衙役及渔民彻底傻掉了,一个个噤若寒蝉,瑟瑟颤抖不停。
那名范主簿身形消瘦,刚才站在段县令身后祸及自己,没头没脑地挨了几拳。此时正捂着脸哀呼不已,听见县令的吩咐,只好强忍疼痛站起身子,颤颤巍巍地走向后堂。不一会,范主簿拿着一个包裹出来问向段县令:
“县……县令大人,赔偿多少呢?”
常青正想一把夺过包裹,冯雁连忙喝止,微笑说道:
“段县令,除了看病买药,你还需赔偿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
段县令及范主簿听到这番话语皆一脸茫然,这都是这些什么词汇?
熟知冯雁话语的常青好笑一声说道:
“除了看病抓药,你们将这些渔民拘禁数日,自然减少了捕鱼收入,此乃误工费。殴打渔民导致不便出船也会影响收入,此乃误工费。冯二,精神损失作何解释?”常青也没听懂这句。
“寻常百姓哪经得起官差抓捕,一定受到惊吓,没有个百八十日岂敢外出?此乃精神损失费也!”冯雁摇头晃脑地解释道。
常青嘿嘿一乐嬉笑道:“原来作此番解释,嘿嘿,我知道了。段县令可曾听明白?还不将包裹里的钱银全部给了渔民?”
范主簿一脸晦气地看向段县令,而段县令则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一名渔民诚惶诚恐地接过包裹,左看看、右看看,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乃段县令赔偿给你们的损失,还不快快答谢?”冯雁大声说道。
“啊?小人不……不敢……”
常青撇了撇嘴,起身踢了一脚那名渔民喝道:
“让你拿就拿着,将这些钱银分给其余几人。”
冯雁摆了摆手,几名衙役清醒过来,带着这些渔民离开了。
走出县衙,一名衙役责怪道:“苏三,你曾言大人年纪尚轻,言语难免轻狂,不敢招惹三原县,嗨,真是满口胡言,妄加揣测!”
“额滴天,何止不敢招惹!将段县令打的满嘴鲜血,真是百年罕见之事!”另一名衙役还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威……威武!咱们冯县令真……是威武!那番话语就当我苏某人放了个屁!”苏三擦着满头的汗水,心中震荡不已。
几人走后不久,县衙外熙熙攘攘冲进来数十名差役,见到县衙大堂的景象个个瞠目结舌。
“果真如此!”
“哎哟,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快将这些人擒住!”段县令看到来人,胆气顿时大了不少。
“你们听着,我乃泾阳县令,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不怕死的只管前来!”冯雁一句话,让进来的人多了一丝畏惧。自古以来,谁敢殴打当朝命官。
听到此话,段县令顿时气结,自己同为县令还不是被这些人痛打了一顿。
“这家伙刚刚指使别人殴打了自己,没想到,现在倒用起这句!”抹了抹嘴角血渍,段县令气急败坏道:
“你们都瞎了!没看见本县令也被人殴打了!快快擒住这些贼子!”
“遵命!”几十号人听到命令,不由分说便上前擒拿。这些差役里面,只有几人是真正的官差,其他人都是些当地百姓。秦国的普通县衙,一般只有十余人当差,而且里面包含县丞、主簿等人,人数不够时,往往临时招纳当地闲人当差。而且这些闲人还得有点关系才行,寻常百姓即使想当差也没有门路。
常青及其他弟兄见到这些人,打心眼里看不起,还没等来人近身,早已抡起拳头砸了过去。
冯雁见身边并无人敢过来招惹,呵呵一笑慢慢踱步走向段县令。
“你……你敢……”
“走吧,出去聊聊。”冯雅一把抓住段县令的后领便拖出了县衙。
“听好了,以后清峪河两县渔民可一起捕鱼,如果再敢随意拿人,便如这颗柳树一般!”冯雁将段县令拖至一颗寸许粗的柳树旁,一个鞭腿旋踢,只听“咔嚓”一声,柳树断为两截。
段县令惊讶地看向柳树,只觉后背发凉,一股冷汗顿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