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
“还是上来吧,看你满头大汗,小心着凉。”
冯雁笑了笑,想想也好,正好打听一下书院的事情,于是跑到车舆前方。可看到座位顿时有点发愁,座位倒是供两个人坐的,可自己的块头上去,怕是略显拥挤。
见冯雁踌躇不动,谢道韫笑道:
“有何为难之处,我都不嫌,难道你嫌弃不成?”
“嗬!你不嫌我更不嫌!”冯雁好笑地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坐到了谢道韫身边。
一阵暖风吹过,夹杂着淡淡茉莉花香的清新气味飘入了鼻孔之中,冯雁眼睛一亮好奇道:
“阿姊,你也用了“西施”牌香皂?”
“嗯,是幼度给我的。”
“怪不得,这味道太熟悉了。”冯雁说着又使劲嗅了嗅,再次说道:
“奇怪,除了茉莉花香,好像还有一种别的气味。”
谢道韫脸色稍稍泛红,把头转向外侧看着外面的田园景色。
两人挤在一处,冯雁总觉得有些暧昧之感,不过见谢道韫很是落落大方,自己也就释然了。
冯雁轻轻碰了一下谢道韫的胳膊开口问道:
“阿姊,问你个事情,你有没有收到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信件。”
“哦?你认识此二人?”谢道韫也好奇道。
“嘿嘿,昨日在一处桥亭认识的。”
“一处桥亭?奇怪,此二人一个是上虞县人,一个是鄞县人,怎会在一起?”谢道韫回想道。
“肯定是路上遇见了。阿姊,你也认识?有过书信往来?”冯雁追问道。
谢道韫点了点头说道:
“只是有书信提到二人来书院学习,但是未曾谋面。”
冯雁一听,不由洋洋得意地想到:
“我老人家真是天才,竟然蒙对了。”
“你笑什么?”谢道韫看到冯雁的嘚瑟样不由疑问。
“呵呵没什么,不过还请阿姊帮个忙,以后有人问起,你就把咱们刚才的话语挪到前几日去。”
“挪到前几日?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反正就说,此番话语是在金庭时交谈过的。”
“莫明奇妙。”谢道韫白了一眼。
冯雁暗自乐了一会,继续问道:
“阿姊,书院有多少先生,多少学生呢?”
“书院有经、史、理、文、玄五科,也就有五位先生授课,再加一名山长指导自习。而学生每年则不同,一般在四十至六十人之间……”谢道韫细细说道。
“先生授课、山长指导?山长是干什么的?”冯雁饶有兴趣地请教道。
“咯咯,你竟然不知?亏你诗词作得那么好,究竟从何处学来的?”
“哎,老神仙。”冯雁无奈叹道。
“你真的遇见老神仙了?”这个问题,谢道韫憋了许久都没问过,今日聊起这个话题,谢道韫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山上的一个白胡子老头,他们都说是神仙,那就当做神仙吧。”
“哦……真是稀奇得很啊!真的有仙人存在?”谢道韫悠悠长叹。
“阿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山长就是一院之长的意思。”谢道韫回过神来,转头答道。
“原来是院长的意思啊,崇绮书院的院长是何人?”
“就是阿姊我呀。”谢道韫有些调皮地笑道。
“当真?”冯雁不由睁大眼睛看向眼前的阿姊。
“当然是真的,这有何骗人之处?”
“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谢院长啊!”冯雁急忙抱拳施礼。
“兄台客气,客气。”谢道韫也学着冯雁的样子拱手施礼。
“哈哈……”
二人同时被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