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为了实战练兵,冯雁故技重施,抽空带领没出征过的人又剿灭了几个寨子,获利颇丰,让山寨弟兄更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祥和的气氛始终围绕在白云寨上空,可上天偏偏喜欢玩弄平衡之术。正应了那句不是老话的老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今日,操练了半个时辰的山寨众人此时小憩片刻,正围坐在一起谈笑着各自的家长里短。忽闻一阵刺耳的鸣锣声自山下传来,众人纷纷侧耳。
“官兵……”
“咦?大伙听到没?官什么?”
“官兵打来了……”
这次众人听清楚了,一个激灵全都站了起来。王桂,孙盛等头目正观看士卒的操练,听到锣声更是脸色一变持械上马。冯雁此刻也带人操练着,听到疾呼声内心一凌也赶紧捡拾兵器翻身上了马。
“大伙莫要慌乱,官兵来咱们白云寨不是一次两次了,听着!穿上甲胄拿上兵器随我下山!”孙盛高喝一声。
一千多号人有的跑步,有的骑马“呼啦啦”全跟着自己的队形往山下跑去。到了寨门,众人向下一看,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距离寨门前方约八百米处,正走来一支足有八九千人的军队。前方约有三千骑兵,后面跟着的竟然有车兵和投石车!每辆铁车有三匹马拉着,上面站立着三至五人不等,由于道路较窄两乘为一行,陆续跟着差不多有六十行之多。高大的投石车伸展着摇臂,旁边马车上装载着大小不一的石块,再后面是手持刀枪箭盾的约五千名步卒。
“大寨主,怎么还有马车呢?”冯雁好奇的问道。
“当然了,这些车具都是铁器打制,少说有四、五旦之重,这是防着咱们骑兵的冲击呢。”孙盛紧皱双眉、表情严峻的答道。
“没错,以前秦国官兵吃了几次亏,看来这次倒是提防的紧啊!”王桂也幽幽的说道。
“这怎么防备呢?难道是把马车并排至前面?”冯雁喃喃道。
“差不多吧,骑兵从山上往下冲击时力量非常大,但是铁车如果布阵于前,那冲击的成功性就很低了!”王桂继续科普道。
“王教头,铁车摆在前面,那他们自己怎么冲击呢?难不成死守不动?”左腾的胖脸竟然伸过了几位头目的身前探头观瞧着。
“傻小子,那不是有投石车嘛,看来这些家伙是把咱们白云寨当成城池攻打了!”王桂瞥了一眼左腾感慨道。
“不会吧!”冯雁、左腾俱惊叹出声。
“弟兄们听着,步兵骑兵全体后撤,弓箭队站在山体两侧凹洞内,弓箭全部取出。李贵,把咱们的投石车也取出来。”
“咱们也有投石车?”冯雁莫名。孙盛看了一眼冯雁不屑道:
“他们有得,我们为何没有?”
“冯二,你忘了山上有诸多树林和咱们的工匠吗?打造几个投石车算得什么?”郭胜在一旁好笑道。
“收到!”冯雁恍然。
不一会,这支队伍浩浩荡荡到了山寨门前。看着山上土匪严阵以待,带头之人脸露鄙夷之色,侧身问道:“顾山之,你说这山寨太过险恶难以攻打?”
“将军,确实如此!”顾山之抱拳施礼道。
“将军,这绵上山两山对峙、怪石嶙峋、山高路窄、险道纵横,我们切不可大意!”旁边一位年纪较长之人打量着山势也建言道。……
山下的人打量着山上的人,山上的人也打量着山下之人。冯雁还是第一次见到氐族军队,不由也好奇的打量起来。这些士卒顶饰武冠、身穿裤褶袍服长及膝下,左衽窄袖,外披深灰色甲胄,兵器有刀枪剑斧钩钺戟叉各色不一。前面几个头领身穿黑光甲有的身后还着斗篷披风,腰间花色束带,看上去倒也威武。
“山贼们听着,此乃我大秦国右禁将军郭庆,一生征战无数从未有败绩,尔等快快束手就擒,定留得尔等性命!”一名氐族将领傲慢的喊道。
“真看得起咱们啊,连右禁将军也来了!”孙盛讥笑出声。
“少废话,你们这些胡狗有胆尽管攻来,让你尝尝爷爷的弓箭再说!”山寨众人中很多人与氐族军队数次交手,身边弟兄死伤无数,见了敌人分外眼红,弓箭队主马义更是咬牙切齿,抽出箭矢朝喊话之人搭弓就射。可惜前面早有手持大盾的步兵阻挡在前,“嗡”的一声,箭矢被盾牌阻挡,发出了一声清脆之声。
“贼人好胆!众将士听令,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