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高峰的困倦就这样垂在每一个年轻人的眼皮上,沉甸甸的生活压的人喘不过气。
地铁平稳的运行着,一个衣着讲究的男士手握扶手,腋下夹的皮包上有些不明显的皱痕。
“请问这是十号车厢吗”
被提问的人有些诧异,抬起眉眼,语气冷漠,“嗯”
“后面的十一号末尾车厢被封了,确定没人吗?”,男人又开口,唇边的络腮胡形状十分考究,似乎每一根都被精心搭打理。
对面的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看了眼手表,再过几分钟就真的要迟到了,又要被老板在早会上劈头盖脸一顿,潮湿的手心擦了擦裤边,“嗯”。
男人像是放心了,拿出手机。
十分钟后,一声巨响划破天际。
地铁伴随着刺耳的制动声快速的停下了,停在这片连接城乡的高架上。
上班族看着一块铁皮缓缓的脱落下去,不知掉了多久,一点声音也无。
整个十一号车厢已经完全从尾部脱落,惊的人楞在原地。
前排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乌泱泱的抱怨,后排的乘客已经被吓破了胆。
十号车厢的嚎叫声已经传到了前排。
消防员很快赶来,直升飞机接踵而至,云梯纷纷垂下。
一大卷烟尘向半空中飘去,这座绚丽的大城市也开始灰头土脸。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实时报道,海城周边突发坠机事件,香樟路地铁十一号车厢断裂,所幸此次事件无人伤亡。”
韩文旭看着电视机里刚刚插播的新闻,抬了抬手,“继续。”
身后的阴影骤然少了一片。
“是上次打压石油价格时遇到对手,目前推测他们是蓄意报复,很有可能赵小姐也在他们手上。”
“什么意思?”,韩一瑾撑起昏沉的困意,还是条件反射的抬头。
“这场坠机事件是我们上半年在zd地区结下的梁子,坠毁的直升飞机上用油漆涂上了自作自受的英文。”
“去找,沿着这条线索去找。”
韩文旭走进主卧,示意随从把卧室的花换掉,自己走到韩一瑾旁边,挡住随从的身影。
“我一接到消息就派人去查了。”,又撇了眼窗下放花人的影子,“你最近身体状况不太乐观,千万别多想。”
“是”,韩一瑾推了推枕头旁边的笔记本,推进帷帐的阴影里,“谢谢您,父亲。”
韩文旭从未当面表达过对这段感情的不满,所有的动作都暗中进行的密不透风。
能斗过韩一瑾这种智商超群的人,只有韩文旭这个亲眼看着他长大的父亲,了解他经历的事,熟悉他的价值观和行事准则。
“我先回M国处理好最后一点事情,回来后先给你办我名下所有企业的转户资料。”。
韩文旭的胡子轻轻抖了抖,镜片闪过光泽,仿佛还是那个气质清朗的文人。
“好”,韩一瑾不知道是听没听进去,点了个头,昏睡过去。
本森似乎闻到些不同的气味,皱眉,撇了眼案上新摆好的花。
“董事长,您这样似乎是得不偿失了。”
韩文旭目视前方,“把公司交给那小子之前我还是要考研考验那小子。”
“我真觉得您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