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睦学着华思思将下巴垫在双手上:“你有心上人?不愿意按照你母亲的意思同我相处?”
华思思点头:“我是有心上人了,可你又不是对我有意思,我自然还是挺愿意和你在一起玩的。”
“如此啊。”秦睦认真看她,“你母亲不愿让你和那人在一起,若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华思思愣怔:“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如此迁就我,我母亲才以为你对我有不一样的心思。”秦睦随着棠叔第一次拜访华家时,秦睦不喝华母端的一杯茶、并没有触碰到旁人一丝一毫。华思思一见她便觉着她好看、熟悉,握着她的袖子说了许多话,秦睦虽仍是不愿意多说却是有问必答。
秦睦转头看向窗外:“你和我一个姐姐长得十分相似。”雪覆盖住整个院子,但愿来年开春,一切都不相同。
华思思问道:“姐姐?你还有一个姐姐?”只听说秦晏家中有几个兄弟,却从未听说他有一个姐姐,但大户人家妻妾多,儿女自然也不少。
“虽非亲生,却等同家人。若无意外,两三年之后,我应该喊她一声‘嫂嫂’,可是,天不遂人愿。”秦睦思及尹舒扬,愈加沉默。
华思思看秦睦这般就知道她不愿意再说,也沉默了。
会心开门进来,将茶还有一盘点心端到小案上。二人移步,秦睦坐定:“若你觉得我这儿自在便常来,会心自然会招待你。”
因华思思与故人相似,秦睦心中有悔、有愧,华思思得秦睦许多照顾,棠叔、胡二婶婶得了秦睦的吩咐在华母跟前说了好些华思思爱慕之人的好话,还偷偷塞给他些银子让他做些生意。华母知秦睦于华思思只是友朋之情,那些试探也就作罢,但还是让华思思和秦睦多多相处。
白南、康靖二人近日与棠叔交往颇多,年初五棠叔请二人到家中共饮。秦睦不能饮酒便只是陪着他们坐着说话,白南当夫子久了,便会问秦睦正读什么书。秦睦偏爱老庄,却只说《论语》《孟子》等儒家经典读完了。
白南随意考校,秦睦不仅应答出来,而且还能有自己的见解,秦睦只是轻松应答却已经比他教过的十七八的孩子要强些,只不过其中纵横之意太强烈、言辞激进锐利,白南不喜秦睦锐利却有心助朋友,之后有人拜访他,他总“无意”提及秦睦此人。
一日,康靖到酒馆沽酒听见几个男子围在一起说秦睦,康靖听了几句便坐在他们旁边儿:“你们见过秦晏?”
“并未,只不过,白夫子夸赞他几句,我们前去拜访,他却称病不出,架子真大。”其中一个男子不悦回答,其余纷纷应和。
康靖笑他们小人之心:“秦小公子的确体弱,并非不愿见,你们想多了。”
“康先生您见过秦晏?长相如何?风度如何?文采又如何?”一男子急忙问道。
康靖起身:“能得白夫子赞赏的人岂能差?时日久了,你们也就见着了。”拿起自己的酒便走了。
棠叔助秦睦结识白南、康靖二人,二人一是帮助故人、一是真心结交,皆对外称赞秦睦,秦睦自然知晓,只不过她觉着还差那么些火候,她心中急躁可却也明白这事并非急就能成的。她这一日日推脱身上身体不适也并未闲着,出去抄佛经为亲人积福之外将曲周势力给估计一遍以待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