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挣开扶枳钳住自己的手笑眯眯地上阶前两步:“好歹你我也算旧友,我不喝酒就要逐我,还要报官,也太没情面了。”女子身上泛着一股好闻的香,还带着些酒的浓醇
扶枳不再动手,静静地站在一边。九娘纤手一指,笑得娇娆:“若不是因为那小哥,瞧我还同你说半个字么?”纤手所指正是黑衣扶枳。
扶枳面色一红,退后两步,依旧不做声。秦二瞧他羞涩模样觉得有趣,佯装失落跟着九娘打趣:“前些日子才说我长得好、招人喜欢,今日转眼你恋上旁人?九娘啊九娘,真真叫我伤心。”
“伤心做什么?有酒便能化千愁。”九娘笑着伸手邀秦二往屋子里走。
扶枳上前一步拦住二人:“九娘姑娘,今日我家二少爷不便饮酒。”面上没一丝表情。
九娘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不便饮酒?”自打和秦二认识以来,秦二无一日不小酌一杯,如今倒是不便了,稀奇。
扶枳点头,他幼年跟在大少爷身边,大少爷从军之后担心这位“二世祖”受人欺负才将自己给了如今这位,可这位哪会受什么欺负,不招惹别人已是善哉。
秦二似想起什么事,微讪:“的确不便,九娘。改日,改日我一定和你痛饮。”
九娘也不强求,打发伙计进去,自己掸掸袖子倚在门框上:“昨儿个,冬容来我这儿托我谢你。”
秦二摆手,不甚在意:“谢什么,让她不要在意。”冬容不过是路见不平救下的卖身葬父的女子,本是为了行侠仗义,她却当真要给自己当媳妇、丫头,自己自然不能收,这女子便等了自己一整年,也是个有诚心的。
九娘微微一笑,直起身子:“这话我是带不了,人家冬容回嫁人老家去了。你娶不了她还偏要救她,让人家白等几个春秋。”
秦二只笑笑。扶枳眼睛朝着秦二看看又转去其他方向。
九娘只当秦二家大业大看不上一个卖身葬父的乡野丫头,心中觉得秦二无情,转而又想秦二这两年照顾自己的生意也不愿多说。实则,秦二从未许诺冬容什么,如此也不算负心与九娘闲话了一会儿,秦二便告辞。
马车停在僻静之地,将秦二扶进车内,扶枳吩咐车夫:“回府。”转身进了车厢内。马车一直向北驶,驶进东向街延亲王府正门,门房上前相迎,扶枳下车扶秦二下车。
秦二下了车,径直走进门内冲着扶枳问:“宫宴无趣,我为何一定要去?”从右边回廊进入正堂,几个洒扫丫头见是她纷纷行礼:“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