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抬头看了看要西斜的太阳,没时间从这耗,“原价可以,但秦老板要协助将人速速找回。”
秦老板微微一笑,“我派个引导人可以,但能不能从速把人要回来就要看你们自己,毕竟那头也收了钱,我不能坏了规矩。”
能有钱请倌女的岂是小户人家?到手的鸭子不偿鲜谁会罢手?赵天大怒:“秦老板两头挣钱,好算计!”
“与其在这里耗,还不如快去找人。”秦老板奸诈的坏笑,“卖身契就在这,赎不赎,随便!”
赵天强压下怒火,转身对方公子道:“掏银!”
做完手续,秦老板派了个伙计,一众人随他直向城东而去。
这伙计只是个赶大车的,不知是有意还是真忘性大,把大家带到城东岔道囗处,“我只是个马夫,到了这后便有人接了马车打发我走,我也没留心马车往哪去?”
这个岔路口临进东城门,有四条路,谁知道去了哪个方向。众人纷纷临近打听,怎奈消息全无。
“这?~”众人急的满头汗,无从选择,一时愣在那里。
老纪头神神叨叨的嘴里不停嘟囔,“金克木,木生火,现在是申时,坤卦。是西南,向南走,必有木盛相关的地方,木盛才火旺!谁知道城南边哪有木特别多的地方?”
“闭上你的臭乌鸦嘴!”孙耗子一直瞧不惯老纪头,谁会听他胡咧咧。
“唉!既然选不出来是哪条路,你们就信我这一遭何妨?听信我一回,保管没错!”
方公子是本地人,心里似乎有了答案,却不太肯定是不是属盛木,因为他不懂八卦杂学,“杨家在城南有片院落很大的宅子,是杨万通的祖宅,他家院里倒是有一片林木,都是大杨树,是城内唯一的林园。”
老纪头急道:“离这儿多远?方位如何?”
“就从南边这条路过去没多远,方位~正是西南!”
“那还等什么?”赵天一拍大腿,“且信老纪头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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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少爷是杨万通的嫡子,家资万贯,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没成想今日栽在一个少年手里。
“什么破题!哼!”在县学里和众人一起算了半个时辰,才算到第三十个宫格,而且越往后数字越大,不得不放弃,杨大少心里暗骂,“这根本不是题,完全是个圈套!估计连他自己都算不出来。”
不管怎样,输了是真,银子不打紧,重要的是丢面子。
杨大少越想越恼怒赵天,快到家了还在生闷气。见家门众多马匹马车,便向看门的家丁问道:“家里来客人了?请这么多的红粉棚车?”
在当代,妓院、馆楼等娼妓出行一般都是红粉棚马车,有的戏班子名角也乘红粉车。
家丁回道:“晚上好像是有重要客人,老爷特地叫了弹唱倌女还请了戏班子。”
正在怒愤中的杨大少问道:“倌儿女们在哪?少爷我先去泄泄火!”
杨家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府上经常招待些官员、贵客等,也会安排些娼妓舞姬等陪客,都是常事。
门丁哪敢过问大少爷的事,小心意意的回道:“在西跨院,这点还没开饭,应是在着装。”
“着个屁装,上了床还得脱!”杨大少一边往里走一边暴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