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笔还不错,但以方公子的家世,三年都没考过院试好奇怪!”赵天将字据拿在手里,一边吹干墨迹一边调侃。
方公子脸蛋一红,尴尬的笑了笑,“时运,时运罢了!我观小公子也是读书人,也是去应考?”即然没了性命之忧,方公子开始隐暗的打探起赵天的身世来。
赵天没答话,转过身将字据递给周青,“还是交由周老哥保管为好,只是冯福后台过硬,恐怕这一击未必能奏效。此事还不是揭晓的时候,周大哥要多些奈心。即然方公子已与我们共进退,我们不能坑了他。”
周青晓得这事涉朝堂急不得,便点了点头。
方公子大悦,“多谢小公子替在下着想,日后有用的到方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方公子急于套近乎,那两个是江湖亡命之徒,他这话多半是说给周青和武进刚听的,只是不清楚为何这半大小童生怎么也是他们一伙儿,似乎还交情非浅的样子。
赵天道:“眼下还真有件事要麻烦方公子,就是红馆里那两位姑娘~”
方公子还以为赵天看上了美色,献殷勤的道:“呃,此事好办,明日就赎出来送绐公子,我另寻办法孝敬许公公就是。敢问公子的府邸是~”
即然已经上了贼船,赵天不在顾虑自己的身份,便报了家父的名号,“明天我与你同去,我在张教谕那里等你。”只是往家里收两个婢女如何能过父亲这关是个大难题,要好好绸缪一番。
“原来是赵典史家的公子,年轻有为,佩服!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家父在令尊与唐县令手下当差,还望公子多美言几句!”赵金云干的是典史役吏活计,免强才能叫官,只是刚迈过九品的小头头,稍比吏员强点,人家的父亲可是正宗的县衙官。
春香楼的名妓莲儿送来酒食,方公子又塞了些银子将她打发走,四人边吃食边唠家常。
武进刚是酒肉和尚,话语不多,酒杯却是一直未停,越瞧赵天这个小童生越有意思,打趣道:“真是奇了怪了,小兄弟刚才就你话多,这会喝酒怎又消停了?不能饮酒的男人岂叫汉子?”
赵天笑了,酒量怎是武进刚的对手,再者,下午已经喝过一顿,此刻酒劲方过怎能再喝?便打岔道:“饮酒方叫汉子的男人不做也罢,要学方兄,~哈哈!”赵天一阵坏笑,“得空让小方教你十八式,床上的汉子才叫真男人。”
众人哈哈大笑。
赵天辞行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原以为少不了一通责骂,没想到有比他还晚的,过了亥时父亲还未回。
柳姨娘早已躺下休息,听到声响原以为是老爷回来,见到是赵天后黯然失望,看来是去城西小狐狸精那夜宿了,气的跺了跺脚。
赵天怎会看不出这些,叹了口气,前世的男人们欠女人太多了,怪不得后世普遍的男人在家都没地位,原来是在向女人还前世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