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五先生，10岁。”</p>
黑五点点头，又问：“你是白连山的小儿子吧？如今师从何人？”</p>
白浩星只是白连山的私生子，还未入族谱，他年纪尚浅，若不是跟黑渊几人是朋友，白连山恐怕会继续把他丢在一处，让他默默学习成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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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家教员黑五则因为年岁已到，快要进入族地养老，对九监里这些小辈的事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么上心关注。</p>
今天他第一次见到少年，便心生喜欢。</p>
男孩摇头。</p>
“还没有老师，父亲说，他说我年纪还小，再等几年才考虑这件事。”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浩星忍不住把头偏向墨韵堂方向。</p>
这个动作暴露的小朋友心之向往所在。</p>
他很羡慕黑渊等人，能拜黑家教员为师，能参加5年后的族选大比。</p>
而他恐怕要再等一届了。</p>
“唉，如果我不是到了年岁，要去族地，回考虑收你做弟子的。”</p>
听到这句肯定，白浩星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老人看。</p>
“真的？您觉得我有潜质？”</p>
黑五但笑不语。</p>
“可您要去族地了。”小男孩的感慨里，包含了对这位黑家教员的不舍以及自己不能师从他的遗憾。</p>
“哈哈哈，少年别灰心。等我徒弟黑奉天成功得了我教员的身份，</p>
你去给他磕头，像黑渊他们一样给他敬茶。”</p>
少年双眼闪出耀眼的光芒，被这个信息震得说不出话来。</p>
“五先生说话可算数？”</p>
黑五表情一变，瞪着小男孩，又呵斥道：“哼，小毛孩，你还要我也弄个承诺书给你不成？”</p>
白浩星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拼命摇头认错。</p>
二哈少年名字二，脑子却不笨，双腿一弯，直接给老人跪了下去。</p>
“师公在上，受徒孙一拜。”</p>
噔噔噔，少年头碰地，毫不犹豫给老人磕了三个响头。</p>
“咦，毛小子就是毛小子，你做什么，快起来，我徒弟还没正式成为黑五，你拜师的事还没定数咧。”</p>
然而少年却认准了此时，坚定不移道：“就算老师没成功，我也要拜师。”</p>
“好好好。你小子有前途。”</p>
黑五太开心了，今天给徒弟物色了个好徒弟。</p>
门外两人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两人。青宁红着眼奔出休息室，看见黑五时微微行了个礼，再没回头跑远了。</p>
“五先生。”君莫邪恭敬行礼。</p>
“你师从何人啊？可组了队伍，是否要参加5年后的族选大比？”黑五上下打量君莫邪，暗暗认可，“黄门这回总算出了个有理想有主见的年轻人。”</p>
“小子认了常山老人为师，小队已有8人，都是黄门年轻一辈里出色之人。”</p>
君莫邪口里的常山也是九监中黄门的人，名号虽不及黑家九十九个教员，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大能者。</p>
“不错，不错。”</p>
“那个丫头呢？”</p>
老人提到青宁，君莫邪心中一痛，强压下情绪回答：“青宁的老师是冥熙，她也是下一届大比的热门种子之一，不过她们小队很特殊，目前5个成员全是女性。”</p>
“冥熙？哈哈哈哈，冥熙？”</p>
君莫邪疑惑地抬头，不清楚五先生为何突然发笑。</p>
“命运总是惊人的相似，小子，好自为之。”</p>
说完这句话，黑五便拉起地上跪着的白浩星，大步离去。</p>
黄门君莫邪咬着牙，没继续追上去问老人。</p>
“五先生话里有话，回去我就查老师和冥熙之间的恩怨。”</p>
黑五牵着白浩星的小手，等看不见君莫邪后，两人一个错身进了另一个空房间。</p>
“你认黑奉天为老师的事，先不要告诉别人。”</p>
“为什么？我父亲和大哥也不能说？”白浩星不明白老人的用意，疑惑地提问。</p>
“对，先瞒着他们两个。”</p>
小男孩心想，等老师黑奉天正式收他为徒，他父亲和大哥肯定会大吃一惊，先不告诉他们也好。</p>
“嗯，师公，我知道了。”</p>
“那师公，刚才大哥哥大姐姐的老师们是不是有什么恩怨？”</p>
黑五大感诧异，顿时开心地大笑起来。</p>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敏锐。”</p>
“君莫邪的老师常山和青宁的老师冥熙，两人年轻的时候曾有过短暂的恋情，不过因为两家的世仇，最终没能走到一起。”</p>
“啊？难怪师公会发出那句点评。”</p>
“唉，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爱情就是奢侈品。”黑五忍不住感慨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