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公子如果肯去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凌靖沉吟了片刻,又道:前辈,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住的那处宅子到底是谁送的还有我府上有一个女管事,看起来可不是一般人。
平一指闻言面上一肃,眼观鼻,鼻观心,缄口不言。只是伸出两指悄悄指了指天上,随即摇了摇头。
凌靖脸上露出一抹了然之sè,但见平一指不敢多说,也没有多问。道:前辈,我们何时出发
平一指道:公子,我已经派人雇了船只,随时可以出发。
凌靖点点头,平一指倒是准备的十分周到,看来是料定自己一定会去了,道:事不宜迟,也不能让各位朋友等的太久。前辈,咱们这就出发吧。若要严格算起来,他在江湖中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辈,但是这次五霸岗上的聚会,来的人中许多都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如果去的太晚,难免不会有人在背地里说他拿架子。
而且此次聚会,这些人无非都是冲着大小姐的面子,才会对自己如此恭敬。想到这里,他也难免有些自嘲。
平一指应了一声,也没有再做收拾,当即跟凌靖二人一起前往码头,准备乘船北上。
五霸冈正当鲁豫两省交界处,东临山东菏泽定陶,西接河南东明。两人一路乘船北上,路上倒是并未遇到什么变故,小半个时辰之后,太阳渐渐升起,照得河水中金蛇乱舞。忽见一艘小舟张起风帆,迎面驶来。
其时吹的正是东风,那小舟的青sè布帆吃饱了风,溯河而上。青帆上绘着一只白sè的人脚,再驶进时,但见帆上人脚纤纤美秀,显是一只女子的素足。
凌靖和平一指立在船头,但见这船上旗帜如此古怪,不由奇道:前辈,怎地还会有人在旗帜上绘上女人的脚,这可当真有些奇怪了。
平一指神秘一笑,道:公子待会儿便知道了。
凌靖皱了皱眉,听平一指的意思,似乎与船上的人颇为相熟,但他在江湖上可没有行走太久,对这旗帜可是一点都看不出门道。
小船片刻间便驶到面前,船中隐隐有歌声传出。歌声轻柔,曲意古怪,无一字可辨,但音调浓腻无方,简直不像是歌,既似叹息,又似呻吟。歌声一转,更像是男女欢合之音,喜乐无限,狂放不禁。
凌靖的面sè不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却听小舟中忽有一个女子声音腻声道:凌家小哥哥可在船上声音娇柔宛转,荡人心魄。但凌靖却听出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凌靖转头去看平一指,却见他依然是一副笑呵呵,不愿多言的模样。当即皱着眉头,答道:不知是哪路朋友在前面,还请出来一见。
果然是凌家小哥哥。船上传来一个娇糯悦耳的声音,随即便见小舟舱中跃出一个女子,站在船头,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sè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
那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肌肤白皙,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sè腰带被疾风吹而向前,双脚却是赤足,小巧玲珑,足踝上还系着两只银sè的足环,看起来可爱之极。
这女子风韵虽也甚佳,但闻其音而见其人,却觉声音之娇美,远过于其容貌了。那女子脸带微笑,瞧她装束,绝非汉家女子。顷刻之间,凌靖和平一指的坐船顺流而下,和那小舟便要撞上,那小舟一个转折,掉过头来,风帆跟着卸下,便和大船并肩顺流下驶。
凌靖一见此女相貌,当即双目一凝,道:秋璃这女子虽然着装大变,但这副娇媚的模样,不是府上的秋璃又能是谁但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女子格格一笑,柔声道:公子,你撇下夫人一个人留在府上,夫人可是很生气呢。
凌靖不知这女子到底是何身份,也不知秋璃这个名字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实姓名,更加猜不透此人潜入自己府中,到底有何目的,当即冷冷道:姑娘,凌某人与你素不相识,也没有什么仇怨。可是你一直藏在我府中,到底有何目的
那女子见凌靖面sè冷漠,忽然作出泫然yu泣的模样,道:公子,奴家在府中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你就这么讨厌人家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