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断我一尾，我砍你一臂，很公平。”华烟嘴角带血，冷笑道。
“你用的剑招从何得来？”诸葛青元想到他为华烟占星卜卦时的奇怪之处，赫然发现自己竟不知这只狐妖的底细。
“去黄泉问阎王吧。”华烟提剑再次攻向诸葛青元，而发现诸葛青元受伤的捉妖师们纷纷上前抵挡华烟，却被华烟斩尽了手中剑。
“舍剑，用阵！”
“镇妖！”
众人齐心协力，共结法阵，华烟被法阵分心，抬手想要在法阵完成之前破阵，诸葛青元趁机拍向她的丹田，逼出了她体内妖丹。
“噗——”妖丹被震出裂纹，华烟体内妖力一空，吐血倒地。
“狐儿！”净愿推开捉妖师，闯入法阵之中，将华烟抱在怀里，闭眼念起了经文。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诸葛青元见净愿不顾自身安危，毅然闯阵，吼道：“净愿，这是镇妖法阵，快出去！”
净愿低垂着眉眼，用僧衣擦拭华烟嘴角的血，说道：“你说的对，我破戒了。”
抬头之时，净愿露出了他平静的双眼和嘴角的微笑。
“可她，是我唯一亲近之人了。”
“小和尚……咳，咳咳。”
华烟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眼神投向诸葛青元，虚弱地问道：“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你已无路可逃，我为何要赌？”
“呵。”
“诸葛青元，我以我最后一条尾巴与你对赌——我不是妖星，是你，杀害无辜。”
“至于小和尚……他是我的劫，我亦是他的劫，然这天下大劫并非因我起，你应该去找真正的妖星。”
诸葛青元哑口无言，见华烟的身体慢慢变得虚无，抬手让捉妖师们停止施法。
“小和尚。”华烟抬眼看向净愿，伸手抚摸他的脸。
“你说。”净愿眼中是沉重的悲凉，无光亦无色。
“吃了它，替我活着。”华烟将妖丹亲手递到净愿的嘴边，看着他将妖丹含住，然后用力一挣吻上他的唇，迫使他吞下妖丹。
周围的捉妖师大惊失色，开口想要说话，被诸葛青元一个眼神制止了。
“等我。”在消失的最后一刻，华烟低声在净愿耳边说道。
“好。”我等你。
……
净愿怀中空无一物，那只狐妖已经身陨了。
“撤。”
诸葛青元带人便要走，有年轻捉妖师指着吞了妖丹的净愿，问道：“他怎么办？他吞了妖丹。”
诸葛青元回头看了一眼净愿，他低垂着脑袋坐在地上，嘴角还残留着华烟的血，哪里还有半分高僧活佛的模样。
“他已经废了。”诸葛青元将手腕上华烟留下的咒印遮住，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地，去往总舵复命。
“哦。”
众人远去，一只小鸟飞落在净愿肩上，他终于有了反应。
“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