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洁白的手轻轻将易白霜脸上的泪水拂去，他抬头一看，华烟正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只是换了一件衣服而已。
“师父！”易白霜莫名有些委屈，眼泪直流。
“你不是不爱哭吗？”华烟无奈，掏出手帕递给他，“别哭了，我还没死。”
“师父，都是因为我，害你没有准备应对雷劫，差点殒身。”易白霜抽噎着说道。
“嗯，罚你在倾烟峰禁足三年，三年内不准离开。”
“弟子认罚。”
安抚好小十五，华烟这才看向走过来的掌门。
“师兄。”
“师妹，恭喜你突破到出窍。”
“这要多亏了六长老。”
“哈哈，你们下次比试记得通知我一声，别弄坏了门中物件。”
“那这白石广场……”
“六长老掌管财库，自然由他出钱修补。”
“谢师兄。”
“回去休息吧，你的那些徒弟可是很担心你。”
“是。”
倾烟宫内，众人同坐吃饭，庆贺华烟突破。
邱田贵因没拦住易白霜闯白石广场被罚少一份菜，朝易白霜的位置苦笑了一下。
易白霜倒是闯进去了，他被师兄拦着，伞都没递过去。
易白霜看着上座的华烟饮酒，根本没注意到邱田贵的表情。
邱田贵疑惑地看向华烟，心想：师父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十五看得这么入神。
华烟喝完果酒放下酒杯，抬眼扫视过去，易白霜连忙低头避开她的视线。
“这次小十五与六长老弟子争斗，起因在我。”
大家不敢出声，静静等待华烟下文。
“所以，今后我会教导大家修炼，继续赢得下次比试。”
“……师父说得对。”常蘅已经习惯了华烟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这么令人无奈的话。
“听师父的。”其他人也表明了态度，只有易白霜没有吭声。
“好，散了吧。”
刚承诺会教导大家，紧接着就回了洞府，弟子们看不出华烟在想什么，易白霜闷头喝了一口酒后，离开座位跟上华烟。
“师父。”
华烟没理他。
“师父，你没事吧？”
华烟站住，回头看见他真切关心的表情，伸出手，道：“扶我。”
易白霜连忙上前扶住她，这才发现华烟脚步虚浮，因此不像平时那样御剑而行。
“师父你……”
“回洞府再说。”
易白霜终于闭嘴，将华烟扶进洞府后，找来丹药给她喂下。
“师父，可好受些？”
“嗯。”
“师父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找吃的。”
“不饿。”
“师父你渴吗？我去帮你沏茶。”
“我困。”
“啊？”
华烟坐在玉台上打坐，周围的水池里种着不败的莲花，养了几尾鲤鱼。
易白霜就跪在她身前，与她说话。
“你是三年前的那个小乞丐吧？”
“师父你居然还记得我。”
“记得，抓了我的裙带。”
“是弟子不懂事。”
“你入琼极门是为了什么？”
“为了报仇。”
“不为修仙？”
“是，我是为了报仇。”
“仇人是谁？”
“不知道。”
丹药药效发作，华烟体内的疼痛缓解，睁开眼看着这个半大少年。
“除了报仇，你还因为什么活着？”
“……怕死。”
007狂笑：“小烟儿，你不会想听他说因为你才活着吧？”
华烟：“我没有，别乱说。”
“撒谎。”华烟直接否定了易白霜的说法，少年耷拉着脑袋，准备听训，结果华烟摸着他的后脑勺，说道：“既然怕死，下次遇见打不过的人就不要硬抗，保命要紧。”
“师父，是他人先说你坏话。”
“武力不是解决的唯一办法，动动脑子。”
易白霜转了转眼眸，点头称是。
过了一段时间，当初那个说华烟坏话被易白霜听到的那人接了内门弟子任务外出，途中遭遇豺狼遇害，尸骨无存。
007：ヽ(*。>Д<)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