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踌躇了一会儿,“孟先生说,五殿下派去的人可能是为了刺杀王爷。”
“……我睡了多久?”
“三日。”
“这三日府中人员动向查清楚交给我。”
扶桑不解,“姑娘这是要查什么?”
“余尘会对王府动手,王爷不在,府中防守松懈,定会被人有机可乘。你速速去查,查到后不要打草惊蛇,绑来见我。”
“是。”扶桑一脸严肃地回答,起身就要出门。
“让孟舒染和你一起。”
“啊?孟先生?”
“他比你聪明。”
“是——”扶桑无奈,姑娘好歹给她留点情面啊,扶桑明明也不笨的。
孟舒染没想到余尘会这么快动手,随扶桑清查府内下人,花费了几日,果然查到了底细不明的人。
“说,谁派你来的?!”扶桑拿着马鞭,气势汹汹地冲那绑着双手双脚的人说。
那人被堵着嘴,满眼无辜地看着她。
“嗤。”孟舒染低声轻笑,扯掉那人嘴里的破布,那人立马开口求饶。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华烟靠在床榻上,还不能下床。
“咳咳。”
扶桑连忙走过去递给她一杯茶水,华烟清了清喉咙,这才对跪在地上的人问道:
“你是何人?”
“小人叫王六。”
“你混进嘉亲王府做什么?”
“小人只是进来干活挣酬劳,没有做坏事啊。”
华烟看向孟舒染,“他还没有改口?”
“你不是要见他吗?抓住后就拎进你院子里来了,还未审问。”
“可从他身上搜出什么东西?”
孟舒染摇头,“他应该藏起来了。”
余尘陷害余堎谋反,无非就是派人在嘉亲王府内放了一些大逆不道的物件儿,这人既然已经抓到,就定能出东西藏在何处。
将寻物的差事交给两人,华烟揉了揉疼痛的脑袋,躺下休息。
“任务者,余堎注定会被判处谋逆罪,你改变不了剧情。”系统这时冒出来说。
“余堎死后,余尘登基就再无障碍,是吗?”
“不错。”
余堎是余尘的绊脚石,天道不会容许他存在。
可她有女主气运,如果与男主对峙,结果会怎样?
孟舒染和扶桑找到王六藏在府内的龙袍和谋逆书信后,于黄昏后交于华烟。
华烟坐在灯盏旁,凭着火光看着扶桑手里的龙袍和书信,说道:“龙袍烧了,书信留下。”
扶桑着急,“王妃,这些书信是王爷谋逆的罪证,不能留下。”
华烟看了她一眼,“你觉得余堎会谋反?”
“自是不会。王爷是圣上最得宠的皇子,将来很有可能继承大统,何必铤而走险?”
“连你也明白的道理,圣上会不明白?”
“王妃的意思是……”
“既然余尘敢陷害我家王爷,就要有阴谋败露的准备。”
燕行舟几天没有收到王六传来的消息,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与余尘商议。
“王六会不会败露了?”
“嘉亲王府近日可有异常?”
燕行舟摇头,“我们的人还在里面,除了王六,其他人还保持着联络。”
“把他们传来的消息给我看看。”
余尘仔细查看了那几人传回来的消息,看上去很正常,都是汇报嘉亲王府内的动向,可是……
余尘一扬手,将那些纸条烧毁。
“被发现了。”
“明白。”燕行舟的眼神变了变,下令灭口。
“等等,东西放好了吗?”余尘叫住转身欲走的燕行舟。
“王六应该暴露了,那些东西应该被毁了。”
“如果没有呢?”
“怎么会?那些可是谋逆罪证,留下不是给自己留下后患吗?”
“不,她是想揪出幕后之人。”
“是华烟姑娘?”
“……是她。”
“看来她伤的不重。”
“南疆可有消息?”
“有,余堎已经接触了南疆蛊王,现在被困在密林中。”
“解药呢?”
“解药很快就能找到。”
“她的时间不多了。”
是呢,时间不多了。
待扶桑和孟舒染相继离开,华烟终于将口中的污血吐了出来,趴在床边喘粗气。
还有三日,若三日后余堎不回来,她就只能自救了——毕竟她的医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这不符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