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确没有对余尘再动手,但她为了巩固朝中党羽,给以后余堎登基增添助力,朝皇帝提议给余堎赐婚——王妃人选是丞相之女李娇娥。
皇帝听完,赞同为余堎赐婚,可这王妃人选是丞相之女让他有所考量,并没有立刻下旨。
赐婚之事传到余堎耳朵里,他当即就进宫见了皇后。
平时母慈子孝的两人少见的吵了架,皇后气的摔了茶盏,余堎甩袖离宫。
听到手下的汇报,余尘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好事。”
很快他就不觉得这是好事了,因为余堎去了西阁。
“他们说了什么?”
余尘眼神阴沉,指间夹着一枚黑棋,迟迟没有落下。
“嘉亲王好像要替华烟姑娘赎身,迎她进门。”
“哗——”
余尘将棋盘上的棋子扫落在地,手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滚下去。”
手下行礼退下,室内只剩余尘一个人。
不行。
他现在是五皇子,不能去西阁。
但余堎那厮……
燕府。
“你急冲冲地找我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燕行舟接手鬼盗的势力后整天神出鬼没的,府内家丁都少有见到他,也只有余尘过来,他才现身。
“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难道说你连自己的计划都忘记了?”
“……她现在还不会听我的指令。”
“她不一定要听你的指令。”燕行舟叹了一口气,“只要她对你有用,坐到了你指定的位置,成为你计划中的一环,就够了。”
“况且,华烟姑娘的出身让她不能成为王妃,嘉亲王指不定会和皇后闹。”
“……我明白。”
余尘握紧拳头,离开了燕府,回宫后闭门不出。
西阁。
“任务:成为嘉王妃。”
“来了。”华烟暗道,剧情还是按照原有的轨迹进行。
“烟儿,我想要你做我的王妃。”余堎刚进门就如此同华烟说道,华烟正在插花,手里拿着一株粉色牡丹不知插在何处,闻言抬眼看他。
“为何是我?”
“除了你,我想不出其他王妃人选。还是说,你不愿?”
余堎有些憨憨地问道,既然他俩互通心意,他定是不愿迎娶别人做王妃的。
“傻子。”华烟嗔怒,骂了一句,“我即便离开了西阁,又有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可以做你的王妃?”
“我会去向皇后和父皇请旨,让你……”
华烟打断他的话,“若你真的向皇后提及聘我为妻,皇后定会斥责于你,对与不对?”
“对。”余堎恢复了原有的冷静,开始思量如何让帝后同意他迎娶华烟。
“倘若皇后退让一步,让你娶我,但也绝不是妻,而是妾。”华烟将牡丹插在它合适的位置,“你想纳我为妾?”
“不,我想娶你为妻……我会想办法的。”
华烟想到他说的办法就是原剧情中,他在皇帝殿前跪求三天三夜,恳求皇帝赐婚他与原主,便有些吃味,将花篮扔进他怀里。
“嘉亲王请回吧,您都是要议亲的人了,总是来西阁会被人说闲话。”
余堎抱着花篮,眼神真切,“我不会娶其他人,我只要你。”
华烟垂眼裁剪花卉,没有回应他,待余堎走后,华烟把手上的剪刀一丢,唤道:“扶桑!”
“姑娘我在。”
“自今日起对外称病,不见任何人。”
“可是妈妈那里……”
“她问你就说我病了,药石无用,是心病。”
“是。”
扶桑朝西阁妈妈转述了华烟的话,西阁妈妈本打算去看看她,想着华烟是心病,非普通草药可医,便消了心思,关门三日。
“西阁这是怎么了?”
“花魁姑娘得了心病,西阁妈妈便关门拒客。”
“心病?可是嘉亲王求娶一事?”
“是啊,这事长安城都传遍了,嘉亲王在殿前跪了一日,上头也没明确表示,我看这两个是苦命鸳鸯啊。”
“哎,关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何干?罢了,我还是回家劝劝我那位非权贵不嫁的女儿吧……天下第一美人尚不能为亲王妃,她一介庶民,又能攀上哪个高枝?”
“是啊。”
身为女主,哪有不可能?
女主标配之一就是——打破不可能。
华烟对外称病其实是为了溜出西阁,私底下办点事。
扶桑不知,也道她是心病才卧床不起。
虽然知道这很大程度上是华烟说的借口,但扶桑不愿华烟搅进这宫中纷争。
倘若余堎与华烟早早地断了联系,以后的嘉王妃问起,也不至于给她家姑娘太多难堪。
华烟从扶桑身后一个手刀劈晕她,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又在屋里点了安神香,让扶桑睡得久一点,这才蒙上面罩,着一身黑衣跃出西阁。
系统:“任务者,这不在剧情的范围内。”
华烟:“所以没人知道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