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王府大门紧闭,看门的下人见到华烟,相继行了礼,抬手让她走偏门。
华烟皱眉。
这是想撕破脸吗?
依华烟看,江杏榆已经恢复了神智,所以对她这个替嫁王妃不怎么待见。
而根据原身的意愿,她还需要等江杏榆登上皇位才能算完成任务,所以华烟必须忍着。
戚王府书房。
江杏榆埋头趴在书桌上,一手痛苦地抓着胸口的衣服。
那个女人,该拿她怎么办?
她是江寒川派来的人,不能相信。
可是,她之前对他那么好……
“傻子,你当真喜欢上她了吗?”江杏榆喃喃自语,不知该怎么面对华烟。
……
江杏榆伤好回府,不便出宫看望他的皇帝立马召戚王、戚王妃进宫面圣。
“皇儿,伤口还疼吗?”皇帝像个慈爱老父亲般扶起行跪拜礼的江杏榆,一旁的华烟随之起身。
“父皇,杏榆不疼啦。”江杏榆扬起小脸,天真无邪地说。
华烟没眼看他,低头不语。
“不疼就好。”皇帝看见旁边的华烟,点头,“戚王妃照顾戚王辛劳了,赏。”
“多谢陛下,这是臣妾的本分。”华烟规规矩矩地回礼。
江杏榆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华烟,华烟的眼神却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皱眉。
“朕看你们夫妇俩恩爱有加,朕心甚慰,来人,将进贡的那对同心锁赐给戚王、戚王妃。”
“是。”
宫人不一会儿就将那对同心锁捧进来,华烟和江杏榆再次行礼谢恩。
皇帝对江杏榆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殿外有大臣等待进殿议事,华烟两人便退下了。
江杏榆现在还不对外公布他恢复神智这件事,所以在外面还是依赖华烟,跟在华烟身边的小孩子模样。
这就免不了一些肢体接触,每当这时,江杏榆都有些紧张、僵硬,反观华烟,神色淡定如常,拉着他逛了铺子,看了下自家生意,然后又给他买了糖葫芦——
虽然回到马车上后,这糖葫芦是被华烟自个儿吃掉。
江杏榆见华烟吃着糖葫芦,以为她心情不错,斟酌了一下便开口:
“你知道我现在恢复正常了吧?为什么还陪我演戏?你不是江寒川的人吗?”
华烟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将手上的糖葫芦全部吃光后,嘴边还留有一点残余甜渣,江杏榆见着,不自主地伸出手为她擦拭。
但华烟手里拿着丝帕,抬手就擦干净了嘴角,江杏榆的手在空气中尴尬地停留了两秒,缩回了手。
“你……”
“江杏榆,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我的。但在我华烟看来,你是我的夫君,我自当做为妻之事。”
“也许你怀疑我不安好心,但你扪心自问,与你成亲之后,我可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心智不全,却待我很好,我感激,也回报于你。”
“父亲那里我已经劝说过了,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忙,都可以找他帮忙,华府是支持戚王的。”
说完,华烟将手里的木签丢出车窗,起身下车。
江杏榆伸手去抓她的衣角,却什么也没抓到。
神色变换。
“娘子,你等等杏榆。”江杏榆蹦下车,从身后抱住华烟,这次他没有半点不情愿。
华烟微微挣了挣,可江杏榆抱得很紧,手指发白。
华烟无奈,道:“好,先松开我,下次等你一起下车。”
“好~”
江杏榆满脸傻笑,可他真正的笑意又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