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对这种破事过于的打包票,卢修面对眼下的这一片狼藉,也是随即表现的有些忌惮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捂住口鼻,但大概也是想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招数,他又是有些颓然的把手给放了下去。
真要是能在空气里传播的生化危机,就他们这防护力度的估计也就只有等死的份。没什么好挣扎的。
他不觉得会是这种情况,毕竟如果是生化危机的话,他们早就该看到些许的端倪。别的不多说了,尸体什么的总要给他们看到一具吧。可现在连尸体都没有,这本身就是问题。
卢修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隐情。而也是实在是在这件舱室里得不到更多信息的,他径直就推开了最后一间舱室的大门。
说是推,而不是之前那样扳绞盘似的扳开,那是因为这扇大门本身就是坏的。
从外面看不出什么问题,但一推开就能看到,里面锁芯的部分已经是被扭曲的不成样子。
这不是寻常人家的防盗门,而是正规军舰的舱门。论耐久和坚固程度,恐怕真的是要上4才能炸的开。而眼下它居然从内部被破坏成了这个样子,这直接就让卢修意识到了,恐怕这里面是有着事情发生的。
手上紧握着剑柄,迈步走进舱室。舱室的内部果然是一片凌乱。
首先很明显的就是,这个舱室要明显比之前的几个来的豪华。倒不是说比另外一个中校的舱室更大、功能更健全。只是说二者的风格截然不同。
之前那个完全就是白板式的装修,除了更大之外和其他舱室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区别。但这个,在装修上就显得下功夫得多。
墙壁上挂着的有老式帆船的船舵以及壁挂式的剑盾。地板上铺有一层厚厚的地毯,地毯上的办公桌也变成了实木的奢华家具。
衣柜和床铺也是实木的,边角上还放了一架落地的鎏金大镜子。看这架势,要不是说因为船上免不了的颠簸,挂一座水晶灯肯定会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恐怕这间船舱的主人还真会挂一座豪华的水晶灯上去。
满满的老凡尔赛贵族气息。不用想,肯定就是这艘军舰的最高长官无疑了。
不是说这个逼装的清新脱俗,非常到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而是除了最高长官之外,其他人敢搞这种花里胡哨的,估计早就被纪律部门给处分了。
二把手都不会这么玩,估计也只有大权在握的一把手才能有这样的资格。
只是,把权力用在这个地方。这个船长是个什么尿性,卢修也已经是差不多看出个端倪了。
对于这种新联邦高级军官的作风问题不置可否,卢修主要还是把目光放在这间舱室里的线索上。
舱室的凌乱主要体现在明面上。桌子上一片狼藉。破碎的酒瓶、摔倒的酒杯、和子弹混淆在了一起的黄铜弹壳。已经是足以复原出一个慌乱的场景。
某些人应该是借着酒精的鼓舞,发起了一场反击。但就结果来看,这场反击恐怕并没有取得什么有效的成果。
地毯上,卢修已经找到了这场反击的武器。一把漂亮的左轮。
足够巨大的枪身和电影里香江警察经常用的那种点三八截然不同,这是一种狂野、豪迈的风格,仅仅只是看着枪身的大小和枪口的直径就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到底是有多么的暴力。
但这种粗狂的暴力美学并不意味着它不够精致。事实上恰恰相反,这把枪的外观几乎可以用精美来形容。
亮银色的枪身明显是经过了镜面抛光的处理,以至于长时间未经保养的,它也依然是保留着一定的光泽度。
此外,枪身上还遍布着精美的花纹。荆棘一般的纹路从枪身上一路蔓延往上,经过弹筒、一直到六英寸的枪身前端,最终在枪口附近,开出了一朵蓝色的蔷薇。
烤蓝的蔷薇花非常的讲究,幽蓝的色泽一点也不突兀,反而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再加上枪把上那已经被盘出浆来的樱桃木握把。整把枪精致的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一副艺术品。
当然,它也的确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就是了。
卢修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把手枪的型号。“左轮枪中的劳斯莱斯”、“世界上最好的转轮手枪”,能有如此赞誉的,只有柯尔特左轮中的经典,柯尔特蟒蛇转轮手枪。
经典的喇叭形转轮解脱杆标识着这是柯尔特公司的作品。而如此狂野帅气的造型,也当属柯尔特蟒蛇无疑。
卢修算得上是左轮手枪的爱好者,自然不可能忽略掉这种经典大作。而他更清楚的是,在93年蟒蛇生产线停产之后,这种经典的左轮枪就只有通过二手或者私人订制两种特殊途径才能获得了。
因为这种枪型足够的经典,并且以.357马格南为弹药在威力、精度上都是有口皆碑。再加上柯尔特一贯的手工打造风格,使得其价格一直节节攀升。
五千新联邦币起步...这是卢修对手里这把左轮的最低估值。
别以为这价格便宜,在新联邦手枪普遍在五百左右,步枪也在一千上下的前提下,这把枪就是标准的奢侈收藏品。
一般人肯定不会花这个冤枉钱,也只有这种骨子里透着凡尔赛气息的家伙,才会愿意当这种冤大头。
不过可惜,东西是好东西,但现在却只能便宜卢修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摸枪,毕竟靶场之类的地方卢修还是偶尔会去玩玩的。但左轮,而且还是这种经典款式的左轮,他还真是第一次碰。
摸索着掰开了弹筒,里面早已经是空空如也。这不奇怪,换做是他在当时的情况下,恐怕也要一口气打光弹夹才行。
但估计也就是一个弹夹的事情,真要是那种几枪下去都解决不了的敌人,估计也不会给他再重新填装子弹的机会。
这一点,桌面上的散乱子弹是一个证明。船舱主人不是没有准备,只是根本来不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