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是你知道这江州的长史是谁吗?他可是姓祁啊。”
“姓祁又怎么啦?”
“你难道不知道这大商的四大异姓王之一就是姓祁。”
“这么说,这长史是四大祁王爷的亲戚?”
“何止是亲戚,还是表亲啊,关系铁着呢,所以这刺史表面上是江州的老大,可是真正说话的还是长史啊。”
这几个衙役有如说相声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可是那个店主却是一脸痛苦地站在那里,他脸上身上还是一股豆腐脑的酱汁啊。他的心里在叫苦,几位大爷,你们神仙打架也就算了,能不能放我们小屁民一条生路啊。
木子云听到这里,嘴角渐渐地露出了一丝冷笑,这情形怎么和早上的如出一辙啊。
季管事慷慨激昂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刺史大人常说,我们都是拿朝廷俸禄的人,理应为百姓谋事。你们不应该屈服于强权,应该力挺刺史大人,共同为江州的美好未来尽一份力才是啊。”
那几个收税的官差仿佛被点醒了一般,拿出了洗心革面的决心:“好,我们决定追随刺史大人。老伯对不住了,收队。”
那个为首的官差一声令下,几个手下灰溜溜地离开。
姓季的管事上前朝着店主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鞠躬吓得那个店主差点跪了下来。
姓季的一把扶住了店主:“老人家,以后要是他们再敢上门找麻烦,您就上刺史衙门去告状,刺史大人一定会为您做主的。”
姓季的转身朝着众人,朗声道:“众位父老乡亲,以后你们要是再碰上什么难事或者被人欺压的,尽管可以上刺史府告状,刺史大人一定会为您声张正义的。”
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于铮感慨道:“没想到刺史大人的儿子混账了点,但是刺史大人却是个好官啊。”
于铮的表哥白了于铮读傻了,这么明显的作秀你都看不出来。”
“作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于铮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秦大人有个外号叫秦扒皮吗?他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好,鬼才愿意相信呢。”于铮的表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满不在乎地道。
木子云饶有兴趣地看着于铮哥俩,这哥俩有点意思,如果能够把这两人的优点整合在一起,那就完美了。
一间雅室之内,秦怀仁眉开眼笑地对季管事道:“好,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木子云这小子还想跟我玩,他还嫩得很啊,他想要看什么,我就偏不让他看,一切都要按照我导演的剧本来。”
季管事殷勤地拍着马屁道:“大人真是妙啊。木子云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是大人的对手呢。大人这一招就是一石二鸟,既让他看到了大人的清正廉明,又成功地打压了那个又臭又硬如同茅坑一般的长史。”
“那个长史想跟我玩,真是不知死活。不过这一次不用我动手,自然会有人替我收拾他。”刺史得意洋洋地道。
“大人真是高,实在是高。”
这间雅室内,一个在吹,另一个在捧,两人得意的笑声几乎都要把这间雅室的房顶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