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信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表弟,然后陪着笑脸道:“秦公子不好意思啊,我表弟不太懂事,别见怪啊。”
秦函钊冷笑一声,然后突然目露凶光道:“不太懂事是吧。那就让我好好教他懂懂事。”
说着竟然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一下子砸在了宇文信表弟的脑袋之上。
一股鲜血顺着宇文信表弟的脸颊直往下淌。
于文信也没有想到秦函钊竟然会突然出手,而且下手这么重。
宇文信的表弟正要发怒,却被宇文信一掌扇懵逼了。
“大表哥,刚才可是他先动的手,你还打我。”
于文信强忍着怒气:“是你对秦公子不敬在先,该打。”
宇文信表弟的犟脾气来了,这可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被这样打了还想让他咽下这口气,他实在忍不了。可是刚要扑上前,就被于文信的手下一把按住。
“给我带下去,省得在这丢人现眼。”于文信虽然心疼表弟,但是在秦公子面前却还是要装作维护秦函钊的样子。
秦函钊这才满意地坐了下去。
那肥大的身躯一下子把后面的人都挡住了,可是后面的人都不敢吭声。
“这谁啊,这么牛气。看那宇文信的表弟衣着豪华,也应该是个有钱人吧。怎么被打了,连屁都不敢放。”坐在木子云旁边桌子的一个书生不满地对着他的同伴道。
他的同伴吓得连忙示意那人禁言。
他的同伴压低声音道:“那个秦公子乃是江州刺史的独苗,在江州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惹他。这脑袋被砸出血,还算是轻的,被当场打得吐血身亡的都有。”
“不会吧,被当场打死,不要吃官司吗?”邻桌的这个书生模样的人问道。
他的同伴瞪了一眼那位书生:“表弟,你是读书读傻了吧。官司?他爸是刺史,在这江州的地面,他可以一手遮天。打官司有屁用。这件事,他随便编个理由都可以糊弄过去。”
“可是在场那么多人看着,这么多的人证,他怎么做伪证?”那个书生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他的同伴扶额,这个表弟是书读太多了,读得都有点迂腐了。
这世道有权有势的人可以指鹿为马的,可是这个道理跟他表弟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好好喝茶,听你的小曲吧,你不是最喜欢听苏锦儿的小曲吗?别纠结这些,好好听吧。”那个书生的表哥没有办法,只好使出了杀手锏。
自己的表弟喜欢听苏锦儿的小曲,尤其是欣赏那曲里的词,所以才到江宁半个月就跟着苏锦儿轮轴转地听了十几场。
不过,这苏锦儿也是,干嘛整天地换茶楼,呆在一个茶楼里好好唱,她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