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进来,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木子云轻声地咳嗽一声,可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人理会。
“你们在做什么?”木子云忍不住呵斥道。
那些人抬头看了一眼木子云,这谁呀,一脸的陌生,然后又继续埋头玩起了骰子。
木子云朝着韩羽使了个眼神,韩羽会意,上前一脚踢翻了桌子。
那些人正玩得尽兴,看到有人来搅局,一脸的愤怒:“你他妈谁啊,找死吗?”
“找死?找死的是你们吧,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为民办事,却在这里赌博,成何体统。”木子云忍不住呵斥道。
一个身材壮实,一脸黝黑的衙役卷起袖子,不满地来到了木子云的面前:“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竟然来这里撒野。”
他今天输得最多,正窝着火,想要翻本,却没有想到被木子云等人搅局,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呢?
“啪”地一声,韩羽一巴掌打在了对方的脸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哟嘿,敢打我,你是活腻了吗?兄弟们给我上。”那个身材壮实的脸色黝黑的汉子大声喝道。
那些个衙役抄起了旁边的杀威棒,就要冲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砰”地一下子被踢开了。
两个穿着瓦布族服色的壮汉,拖着一个浑身血迹琳琳的衙役进来了。
一进门就把那个浑身血迹斑斑的衙役扔在了地上。
两个壮汉后面一个精瘦的家伙,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动我们瓦布族的人,你们这些王八蛋好好给我瞧瞧,敢动瓦布族的人,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刚才那个身材壮实,脸色黝黑的家伙,冲向了那个血迹斑斑的衙役:“狗子,你怎么啦?”
那个血迹斑斑的衙役气若游丝地道:“老黑,刚才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小偷,我追上去擒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小偷是瓦布族族长的人。于是这两个人出现了,他们武功高强,反而将我制住,还当众将我打成这样,一路拖着回来。”
一路上拖着回来?难怪好端端的一个汉子被折腾成这个样子。看着从门外一直延伸进来,触目惊心的血迹,这个身材壮实,脸色黝黑的衙役,不由得勃然大怒。
狗子是他的老乡,两人都不是南疆人,当初是一起被调到南疆刺史衙门,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关系胜似亲兄弟。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更不敢想那一路之上的血迹,是如何地触目惊心。这些瓦布族人也太猖狂了。
老黑握紧了拳头,想要一把站起来,却被狗子拉住了,狗子气若游丝地道:“兄弟,不要惹他们,他们我们惹不起啊。”
老黑的拳头撰得紧紧的,可是想到了刺史的死,又蔫吧了下来。
一个堂堂的刺史因为得罪了南疆的这些大族长,都枉死在了这个衙门里,无人问津。更何况他一个个区区的衙役,难道凭着一腔的愤怒,就能改变这个事实吗?
委屈求全还能活,若是怒发冲冠,固然一时爽,可是结果却是枉死。可是狗子是自己的好兄弟,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狗子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吗?
“怎么,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你是不是也想像你这个兄弟一样,被我们打成这样,一路拖回来。”那个精瘦的汉子挑衅地笑着。
那刺耳的笑声如同针一般地扎入老黑他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