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的小别墅里,准确说,应该是复式楼。这是当年迎娶胡翠珍的时候,吕家老爷子给吕荣光的。
当年还美滋滋地住进来,幻想着过豪门生活的胡翠珍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美梦破灭了。吕荣光只是个绣花枕头,在吕家一直都不被看重,除了这幢复式楼,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些年,不知道对吕荣光翻了多少白眼,但就是把眼翻过来,吕荣光还是那个吕荣光,上不了天,入不了地。
因此,胡翠珍特别期望女儿能给自己找个优秀的女婿,撑撑场面。可是没想到这个上门女婿废得更彻底,所以她心里恨死了木子云,逮着机会就骂,就碾,什么时候能把木子云骂跑最好,可是这个木子云却像狗皮膏药似的粘定了木子云,这让她很郁闷。但是心思坚定的她,始终没有放弃过这个念头。
“十来年了,这房子保持得倒跟原来一样哈。”赵一曼不阴不阳地道。
胡翠珍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讽刺,不由得冷冷一笑:“是啊,我也想换啊。可是现在洛城的房价就像竹子一样节节高,太贵了,算了。我们只好委屈自己住在这一平方只有六七万的别墅里了。”
一听到钱,胡健的眼睛亮了,放下手中的手机,惊叫道:“一平方六七万,那这个别墅不要一千多万啊。”
“前些时间,我找人评估了一下,也就值个两千万左右。贵是贵了点,但还是旧了点,不如回我们老家住新房子舒服。”胡翠珍皮装腔作势地道。
胡健赞同地道:“那是啊,就我们家那新房子那么大,才一百多万。要是姑姑这房子卖了,还不得在我们老家盖个皇宫一样的新房子。”
赵一曼一阵干咳,朝着儿子挤了挤眼睛。你没看见老妈我正和姑姑斗法呢?
胡健偏偏天真可爱地问道:“妈,你干嘛直挤眼睛,莫非眼睛不舒服吗?”
赵一曼有点尴尬地咳了咳:“没什么,没什么,刚才眼睫毛给掉进去了。”
胡健的脑子真是用猪脑做的,还特意跑到母亲面前:“要不,我给你吹吹。”
赵一曼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的行李还没搬到楼上呢?”
胡春来指着木子云:“你杵在那干什么?这个做人啊,要机灵点,难怪妹妹整天说你是个废物,还真是的。”
洛夕因为下午醉仙居的事,本来就很不爽,看着胡春来对木子云颐指气使的,不高兴地道:“舅舅舅妈,小表弟又高又壯的,你怎么不怕他动手搬呢?”
胡春来摆出舅舅的架势教训道:“洛夕啊,你怎么就你对小表弟那么又成见,中午的事也就算了。你没看人家正忙着吗?再说了,你小表弟年纪小,让你丈夫干点事,怎么就这么多话?”
这个舅舅舅妈还真是无耻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现在还有脸拿中午说事。小表弟一直在玩手机游戏,那也叫忙?慈父多败儿,表弟都被他们宠上天了,还不自知。
木子云要是知道胡春来和赵一曼为了他们的儿子,竟然让洛夕去陪别人,一定会狠狠地揍他们一顿才罢休。
木子云不想和他们计较,动车站多远的路都拎过了,还差楼上。于是一把将行李提上了楼。
“哇,这间屋子挺不错的,我喜欢,行,就这间了。”胡健在楼上挑来挑去,指着木子云的房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