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道,“希望能争取一点时间,这异兽皮韧性好,又厚实,应该有点用。大家听我说,船快沉了,大家最好站的集中一点,拉住围栏,不要惊慌。”
张回止道:“包拯,我的船就在附近,我们可以转移到我的船上,只不过这船上的守卫加上犯人足足有百人有余,只怕是装不下,这可如何是好?”
林芝正在吩咐守卫看管好犯人,包拯转头问林芝,“林捕快,舢板船还有几艘?“
“只有一艘了,包大人,现下可该怎么办?”
苒然和小辣椒正躲在公孙策和展昭怀里,瑟瑟发抖,公孙策和展昭正忙着安慰。
包拯本来想和二人商量一下,可见状便住了口,想了想,道:“这里离青州渡口还很远,但是离一个地方却很近。”
“你是说义岛?”林芝问完便自顾点点头,“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没错,这里离义岛最多几里远,但是转移犯人还是很困难。”
“先把你们几个女子和船上的女囚转移过去,这样,你和苒然夏蝉在张将军带领下乘坐舢板快速去到张将军的福船上,再让福船快速赶来,一来一往如果不出意外,等你们回来的时候,这船还不会完全沉下去。这几日雾气大,海上并不能看到有其它船只,要是你们途中遇上了,也一并叫来。”包拯道。
“可张将军不是说他的船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吗?”
“没时间了,救一个是一个,希望你们途中能遇到其它船只。你先带着她们去,我再想想办法。”
林芝照吩咐和苒然她们坐上了小舢板。
公孙策和展昭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良久才缓过神来。
“别看了,快想想办法,福船装不下这么多人,该如何是好?”包拯问道。
“我倒是会水性,可就是不知这船上有多少人会水性的。”展昭道。
公孙策道:“按常理,牢船上的守卫都是经过严格筛选,一般都是会水性的,犯人就不好说了,而且一旦放出来,局面也不好控制。”公孙策抓着围栏,不无担心地说道。
完颜夏突然歪歪扭扭地走过来,“我有一个办法。”
包拯他们吃惊地看着他,“完颜将军,不知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我在这牢船上怎么说也被关了一年,之前的比试,我也赢了,不说别的,对这船上的犯人,可能没人能比我更了解,我和那些守卫不同,他们是看管犯人的,而我,可以说是和犯人亦师亦友,故而现在我所说的话,想必他们也是会听一二的。”完颜夏和他们几个蹲在围栏侧边,任凭大船左摇右晃,展昭正伏身在三层上沿,观察着海船走势。
包拯想起先前上船的时候,正巧遇到犯人放风,那日见众多犯人都对着完颜夏连声叫好,想来正如他所说。
“那日完颜将军对着对手行礼跪拜,这份胸襟实是世间少有,只不过公孙策有些疑惑的是,既然将军对以命换命的血腥比试的对手都那么宽宏,为何对张回止将军却处处刁难呢?”
完颜夏冷哼了一声,“君子行得正坐得直,以命换命正是值得在下尊敬的地方,可有些人喜欢说一套做一套,这个公孙大人你就有所不知了。”
“不知大人所说的破解办法是什么?”展昭在上边无心听二人舌战,把话锋拉到重点。
“对对。将军有何办法?”那名东瀛女子突然接话道。
“这船上关押的犯人名录上虽有九十六个人,可是你们忘了,这其中有一个多出来的人是谁?”
“黄邈?”公孙策和包拯齐齐答道。
对了,黄邈,安夷将军。张回止的心腹。
“黄邈他常年被张回止安排在青州周边,被称作安夷将军,安什么夷?当然是这青州和南海一带的海盗啊,他在这船上,还怕找不到几艘救命的帆船?”完颜夏自信地说道。
“不妨告诉二位,先前在下为何要参与那比试,进而赢得一众犯人的人心?其实在下也是冒险一试,不巧还起了点作用。要知道这黄邈被张回止弄上牢船不知安得什么心,这船上的犯人大部分都有过海盗史,先前我女儿中毒,也说是黄邈所为,我觉得张回止要搞大动作,想灭了和占婆人有关联的船长,引起占婆人的注意,你没看到带上来那两个人吗?”完颜夏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蹲在另一边的异族人,“他们就是占婆人,先前我在东瀛见过占婆人,和他们差不多的模样,黑乎乎的,浓眉凹眼。”
“我甚至怀疑,她的相公和那个苒山之死,都是张回止所为,为的,就是引起东瀛和占婆内乱,就如同当年我所遭受的一般。”完颜夏说到这沉了沉声,“我们大可找到躲在犯人中的黄邈,让犯人中他的暗线去找帆船,我相信,按照这些经常在海上摸爬滚打的人的能耐,不出半炷香的时间,船就来了。那时候,可能我女儿他们都还未到张回止的船呢。”
“那我们可以先去和张回止说说,黄邈听他的,这还不是张回止一句话的事?”公孙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