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涧枫皱了皱眉,但很快便舒缓开了,“白马,你的信号弹呢?”
白马筱从包里翻出一个红色圆筒,是那种一拉底部的扣环就可以像放烟火似的放出信号弹的装置。
骆勇摸着下巴,胸有成竹的说:“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到达终点了,现在需要做的是回到地面,就能够离开这里。”
“可是我们怎么去地面呢?”宁静问道,似乎这个最有资历的学长在这,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这里是一个悬崖,看不到底。不过从那边的山坡下去是一条地下河流,通往外界的沙漠绿洲。我也是从那儿游进来的,刚上到这里就看到一束红光闪出来打通了这里,我就猜到你们肯定会跑出来,若不是我拦下了你们,你们早就掉下悬崖了。”
聂涧枫有些疑惑,“竟然这么巧你会知道我们会从这里出来?”
骆勇耸了耸肩,“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好运气吧。我也是跟着地图找到绿洲,从绿洲中的湖游到这里的。”
宁静笑了笑,“看来我们还是命不该绝。这场游戏,我忽然有信心能赢了!”宁静看起来忽然干劲十足,一洗先前的颓态,但看到垂目不语的莫棋,一下子又收敛了,“莫棋……谭举他……”
莫棋抬起头,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手从眼角擦过,“没关系……谭举学长他……想必是想清楚了的,他受的伤太重,与其和我们一起逃拖累我们,还不如拼死为我们争取时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说到最后,她不禁有些哽咽,但很快又笑了起来,仿佛自嘲一般说道:“不过看起来你们第七小组真的很幸运,到现在不但一个成员都没丢,还又多了一个。看来最后如果是我们决战的话,我必死无疑,不如我现在就从这悬崖跳下去。”
在这个黑暗的巨大地下洞穴中,只有一片篝火的光芒照耀在莫棋脸上,虽然暗淡,但不难看出她脸上的绝望。
白马筱心里很不是滋味,“放心,如果最后只能走一组人,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带上你的,实在不行……我留下,换你。”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没必要对我这样。”
“没关系,反正我也只是个拖油瓶,你的价值可比我高多了,为我大中国的繁荣富强,同志,你的贡献可少不了。”
莫棋“噗”的一下笑了,“你怎么不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呢?”
“我就是这个意思!”
“白马……你这恩,我报答不了,本想说这辈子我要报答朔哥,下辈子再报答你的,可我下辈子已经欠了谭举学长的了。我实在还不起。”
白马筱愣住了,从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么深刻的对白,简直就像在拍电影,但他实在想不到什么更有内涵的台词,只能继续他的风格:“不用还,要不现在我们找个地儿,给我破个处作为报答也行。”
这句很招打的玩笑话,莫棋却表情有些认真,她仿佛认真想了一会儿,“你……真的很想要我吗?”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尴尬,尤其是白马筱,此时全身都不知所措的愣住,只有血液还在从心脏直奔脑袋,涨得脸通红。
人到绝境时,似乎会放下一切束缚,此时似乎没有了隔阂,也没有了约束。
最终,宁静打破了尴尬,“别听这个猥琐怪瞎说,我们一定会一起活下去的,我保证!”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骆勇说,“我们还是先回到地面上,再从长计议。信号弹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白马那儿不安全,还是由我保管吧。”
把重要的东西交给最大的学长,宁静也表示十分赞成,白马筱自然也是没什么意见,将小包递了过去。
骆勇正要接,聂涧枫却伸手挡住,“先等等,勇哥,我们待会儿怎么出去,你还记得路吗?”
骆勇微笑道:“那当然,我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
“可是你不是不会游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