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喊住想要动手的徒弟,向前迈出一步,嗓音夹杂怒火低吼道:“我敬你远来是客,你竟然敢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放肆的东西!欺负我正阳无人?!”
事已至此,再往回打圆场,已经不太可能,赵凤声硬着头皮笑道:“馆主,我们登门拜访,就是想切磋武艺,至于这块匾写的是什么,千万别往心里去。”
“好!那就如你所愿!韩喜,迎战!”陶墨大喊道。
身为馆主,不可能充当先锋官,先让徒弟中身手最好的韩喜出战,自己压阵即可。
“那个……先等等。”赵凤声陪笑道:“馆主,打之前,咱们得先说好规矩,万一出了差错,事后再去商量,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陶墨厌烦道,他目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把这三人教训一顿。
“这第一呢,就是医疗费的问题。拳脚不长眼,如果伤到,是自己掏腰包,还是对方报销?我们可没有五险一金,也没有买保险,现在感冒发烧都得千儿八百,假如腿断了,肋骨折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第二,是场地损失的问题,您看您这里,桌子,凳子,地板,茶杯,都是花钱买的吧?比武嘛,难免会磕磕碰碰,万一不小心弄坏了,您说您那是椅子是黄花梨的,杯子是清朝官窑的,我找谁说理去?”
“第三,就是赌注,咱们卖力气比试,不能没有彩头,耍个猴还能赚仨瓜俩枣呢,大活人累一身臭汗,最后啥也没赚到,那多没意思,得来点赏金提提心劲吧?”赵凤声挤眉弄眼道。
陶墨肺都要气炸了,自己响当当正阳武馆馆主,竟然被怀疑成碰瓷儿的小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子也不可忍。
陶墨压抑着怒火,咬着腮帮子道:“刀剑无情!生死自负!我们的人如果伤亡,我们自己负责!你们打坏了我馆里的东西,一分钱都不用你们赔偿!至于赌注,随便你开!陶某接着就是!”
“那就好,那就好。”赵凤声拍拍小心脏,“我们兄弟没什么钱,但也不贪财,就是想出个名。假如侥幸赢了,请馆主将记者请来,登报说明事实就行,怎么样,不过分吧?”
“那你们输了呢?!”陶墨怒目相向。
“要杀要剐,随馆主处置。”赵凤声回答的挺光棍儿。
“好,君子一言!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赢了,你们磕头道歉!”陶墨喊道。
“那没问题,咱也别驷马难追了,口说无凭,立字为证。我担心现场来不及,早都准备好了,一式两份,您只需要签字即可。”赵凤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一溜小跑递过去,补充道:“别忘了摁手印啊,这样才具备法律效力。”
陶墨光想给这小子欠揍的脸上来一招黑虎掏心。
正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陶墨真担心三人大有来头,万一对方搞鬼,将赌注换成赌馆之类的重要财物,那可就将祖宗基业毁于一旦了。
仔细看完合约,发现正如那人所说,输掉之后只是简单登报声明,陶墨这才签字画押。
“陶馆主写的一手好字啊,文武全才。”赵凤声赞赏道,又掏出一张合同,“来,顺便把我这份也签了。”
忙活完前期手续,陶墨把笔一甩,急不可耐道:“说吧,跟谁打?!”
赵凤声一甩大拇指,正对着满脸憨笑的傻大个,“他,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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