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意思,我得为秦冲哭一鼻子,然后去他坟前三叩首,虚情假意弄得泪流满面,这才能达到你所谓的义气?”陈蛰熊冷哼道。
“跟你聊天真他妈的想揍人!”赵凤声咬牙道。
“你又打不过我,何必自讨苦吃。”陈蛰熊嘴角勾勒出冷酷笑容,颤抖的双手又滑稽可笑,呈现出一幅极为不协调的画面。
“不跟你扯淡了,翟红兴死了,我养好伤也要回武云了,泰亨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但我提前声明,有人说翟红兴不过是吓人的老虎,真正吃人的野狗依旧伏在暗处,很有可能是那几位股东,或者是掌握财富和权力的那一撮人,你小心着点,别被人阴了。”好人做到底,赵凤声临走之前不忘了嘱咐他庙堂远比江湖险恶的道理。
“这话谁说的?”陈蛰熊剑眉骤然聚在一处,气焰依旧锐利。
“道听途说,反正你小心为妙,别到时候没人管你,还要我大老远跑来给你收尸。”赵凤声阴阳怪气说道。
“急着回武云干嘛?天瑜又待你不薄。”听他这么一说,陈蛰熊自然不想放他走,泰亨如今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又在董事会重组的紧要关头,多一个人就多出一份胜算。
“结婚。像我这么大的年纪,人家孩子都会调戏同班同学了,回去戒烟戒酒,然后造出一个小鸡鸡,那才叫人生圆满呐。”赵凤声感慨万千。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陈蛰熊不好意思去阻止赵凤声尽孝,只是声音饱含苍凉说道:“结婚日子定了以后,给我说一声,无论如何我也得去讨一杯喜酒。”
“放心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凭着咱俩的关系,你不随个万儿八千都不好意思进门。安心养伤,结婚前一定给你打电话。”赵凤声美滋滋笑道,跟二妮脸上呈现的幸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陈蛰熊点头,“好,我等你通知。”
赵凤声望着绵软无力的双臂,脱口说道:“对了,你的胳膊还有没有救?要不我再替你盯几天摊,你回去找你师傅疗伤,一个大老爷们,胳膊都抬不起来,以后如何解决生理问题?拿大脚丫子啊?容易得脚气的。”
一记凌厉鞭腿毫无征兆踢出。
势如奔雷砸在赵凤声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