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声在晚上十二点苏醒,睁眼就看到了一只晶莹玉润的小脚丫,修长剔透的脚趾在昏黄灯光下格外撩人,这对于一位轻度恋足癖患者简直是致命诱惑。
一时间什么疼痛啊,忧虑啊,醒来时的迷糊啊,统统抛到九霄云外,裆下立刻翘起小帐篷,一只邪恶的手掌按捺不住,偷偷摸摸往玉足上抓去。
柔若无骨,纤腴有度,轻轻一捏,传来惊人弹性。
没等赵凤声进一步亵玩,绷着一根弦的二妮骤然惊醒,揉了揉眼眶,压低声音问道:“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煮一碗面。”
赵凤声紧握触感如软玉的脚趾,嘴角挂有邪恶笑容,“刚睡醒,不饿,先别动,让我回回神。”
两人又不是初次相识的雏鸟,赵凤声每次亲热前不得从上到下摸个几十来回?二妮自然晓得他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俏脸布满红晕,急忙缩回双脚,瞪了色欲熏心的家伙一眼,“伤口还流着血呢,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怕死在床上!”
崔亚卿穿了一条七分裤,露出半截光洁笔直的小腿,睡觉时脱去了外套,仅以单肩吊带遮盖住要紧部位,说话时一对玉兔颤颤巍巍,挤出一道醉人沟壑,在紧身衣束缚中更显挺翘。二妮瞧他色眯眯的眼神紧盯自己敏感部位,急忙拉住被子盖好,加上从睡梦中醒来时的五官慵懒风情,让赵凤声这家伙差点喷出一两鼻血,恋恋不舍禁锢住正在挣脱的脚踝,一脸委屈道:“就五分钟。”
二妮在他健康问题上向来是铁石心肠,冷着脸抽回脚腕,迅速披好外套,穿鞋,遮盖住外泄春光,不近人情说道:“一分钟都不行。”
背部的伤情正在最疼痛时期,赵凤声想玩霸王硬上弓却已经无能为力,躺在枕头中仰天叹息道:“管杀不管埋,要了老子亲命……”
十分钟左右,病房荡漾着扑鼻香气,小米粥,煮鸡蛋,炖牛肉,馒头,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县医院的硬件设施虽然简陋不堪,但微波炉等日常电器还是一应俱全。崔亚卿将饭菜端到他的面前,坐在旁边,剥着鸡蛋聊起了闲篇,“亮子说要陪你,被我给赶走了。你觉得他这次回来,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赵凤声起初没什么食欲,等到饭菜香味飘入鼻腔,肚子里的馋虫终于被勾起,一口气咬掉三分之一馒头,夹了一筷子牛肉,疑惑问道:“哪里不对劲了?”
“气质?感觉?谈吐?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有一种生疏感。”二妮轻轻摇头道。
赵凤声将剥好壳的鸡蛋整个放入嘴里,一阵狼吞虎咽,含糊不清说道:“亮子吃了太多别人没吃过的苦,还记得当年他谈了好几年的女朋友小菲吗,当着他的面跟一富二代跑了,临走时说我们这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不仅侮辱了他,还捎带上我们,亮子没提刀砍人已经不错了。从身无分文的贫困阶层打拼到富豪群体,挣扎拼搏,好不容易混出人样,没过几天好日子,又从大喜经历大悲,不仅变成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反倒欠了别人好几千万,谁能经受这种打击?人遭受过苦难,肯定会蜕变,以前看的比天还要大的事情,现在或许会一笑而过,难道你还指望他像当年一样青涩?人,吃亏后总要学会成长。”
崔亚卿点点头,抿起嘴唇道:“你说的没错,可我觉得他的变化也太大了。当年被小菲甩了都无动于衷,当天晚上照样喝酒吹牛,现在却要找那些人算账,仇恨真的能让人冲昏头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