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圆满落幕。
后续的比赛,赵凤声并没参加,按照他的身体素质,除去技巧性太强的撑杆跳之类的略有难度,其他项目应该都有夺冠的可能性。尤其是跑步,不论是短跑,中长跑,还是马拉松,赵凤声都有信心甩别人几条街,那会打架时,就和一位省级运动员比拼过脚力,结果把人家孩子累的边跑边吐血,后来干脆抱住电线杆大口喷着血沫认栽,宁愿挨一顿拳脚也不和这头牲口比拼脚底板功夫。挨顿揍,顶多是在医院住几天,休息一段日子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可再和牲口跑下去,连他娘小命都得玩完!
赵凤声不再帮学校争取荣誉,是怕堤高于岸浪必摧之,以他谨小慎微的处事态度,尽量避免作为出头鸟的机会,万一场下坐着位楚巨蛮级别的凶人盯上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经常听桃园街老人念叨一句话:要想活得长久,得像王八缩着头。
话糙理不糙。
因为赵凤声惊天动地的一枪,政法学院拿到了关键的5分,以1分优势排在五个参赛学校的倒数第二,摆脱了千年老幺的尴尬处境。
运动会之后,便是校园足球春季联赛。
这项赛事由省里所有大学联合参与,采取公用的小组积分制,胜者积三分,平局积一分,失败则没有分数。政法学院很“幸运”地和上届八强其中两个队伍分在B组,遭遇上届亚军的理工大学和获得第七的经贸大学,还有堪称本届最大黑马的铁道大学,于是B组被顺理成章称作死亡之组。
铁道大学之所以被称作黑马,是因为有两名国家少年足球队退役的球员成为大一新生,尽管国少队还称不上职业球员,但人的名,树的影,国字号的战袍在那摆着,被列为黑马也就不足为奇。
政法学院第一个对手,遭遇上届亚军理工大学。
“草草草!B组啊!死亡之组啊!尼玛第一个对手就碰理工!哪个坑货抽到的这支签!老子想把他那只黑手给剁了!”钱大宝坐在三蹦子上揪着头发,疯狂喊道。
理工大学坐镇主场,位于学院路西头,跟政法学院只有几站地距离,人家主力队员有大巴接送,编外人员和啦啦队观众就只能自费参加。
也不能怪小胖子如此愤慨,唯一的梦想被残酷现实笼罩,换成谁都得跳脚骂娘。钱大宝没有指使表叔去杀了抽签的龟儿子,已经算是理智战胜头脑了,虽然小胖子很想这么干他娘一炮,以告慰即将破碎的梦想。
坐在对面的赵凤声勾了勾嘴角,望着气急败坏的小胖子,看模样,幸灾乐祸的成分远大于深表同情。
钱大宝为了出风头,花了大价钱购买装备,耐克的球靴和护腿板,乐途的球袜,阿迪达斯的外套,里面还穿着学校发放的李宁牌球衫和裤衩,看起来像是某位运动服装店的代言人。钱大宝还下了大血本,替表叔购置了一套同样装备,总共花了几千块大洋,心疼的小胖子昨夜都差点失眠。
发现赵凤声在那闭目养神,钱大宝一下扑倒在他怀里,夹杂着哭腔道:“表叔啊,符永伟大概要十来天才能把伤养好,就算好了也估计上不了场比赛,这次小组赛能否突围,全靠你了,你老人家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离我远点。”
赵凤声害怕这小子把鼻涕蹭到新买的衣服上,正版的阿迪达斯呢,一千多块呢,可不是他平时一百块全套的阿迪王,弄脏了多心疼。
“表叔,你球技到底咋样啊?”钱大宝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这里,水汪汪的眸子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