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野狐众人离黑色商务车至少还有上百米距离。
金发男子心知不妙,放下遥控器,要去拧钥匙启动车。
忽然,一只手枪伸进了敞开的车窗,顶在他面颊上。
“别,千万别动,扣动扳机只要02秒就够了,万一一枪打不死你,更痛苦。”拉斐尔从车窗下伸出头直起了身体,笑嘻嘻的说道。
“你,你是谁?为什么拿枪指着我,我没钱。”金发男人故作恐慌道。
“左侧,隔壁车道,往前80米,都来吧。”拉斐尔不理他,敲了敲耳机道。
金发男子头微微移动眼球左转,想趁拉斐尔不注意反击,可拉斐尔始终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枪还往前捅了捅,一点都不拉胯。
金发年轻男子看着右侧过道里野狐兄弟们越跑越近,眼中闪过疯狂的眼神。
随即闭上眼,狠狠一咬牙,接着往下吞了什么。
“哈哈,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圣地,很快你们就会来陪我了,咳咳,找不到。”金发男子大声的喊着,声音越来越轻,身体前倾倒在了方向盘上。
“喂喂,你别死啊!靠!”
拉斐尔拿枪戳了戳他的脸,气急败坏的喊道。
知道这家伙自杀,拉斐尔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学米国警察,想自杀先开一枪再说。
兄弟们前后脚赶到了,拉斐尔无奈的指了指驾驶座,摊了摊手。
“又是个疯子,自杀了,好像还有点气,他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陆飞走到窗口,戴上手套,把金发男子扶了起来,看了看他嘴角的血,又打开他口腔看了看,甚至还闻了闻。
随手把他放了回去。
“这家伙咬破了牙齿里藏着的氰化物毒药,又吞服了下去。人还没死,大概还有几分钟的命。”
“卧槽,又是一个死士,那救他啊,说不定能问出什么?”芬妮疑惑的问道。
“来不及了,就算现在是在医院里,也来不及了。”陆飞摇了摇头。
“怪不得上次杰克一脚把我给踢吐了,如果真的吃下去氰化物,生命都是以分钟来计算的。”艾达拍了拍胸口,后怕不已。
“搜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贝尔兴味索然道。
现在搜查车也只是聊胜于无。
兄弟们动了起来,打开面包车车门一通翻找。
除了一个奇怪的遥控器被发现,还有一把厚实的砍刀在后备箱里。
“这遥控器应该是引爆炸弹的,我们的商务车可能被安装了炸弹,刚才他在等我们上车,然后再,嘭。”瓦西里面色凝重道。
“大家散开,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鹰党分子,瓦西里,你去看看我们的车,如果炸弹不好拆卸不要动,我们报警就是了。”贝尔挥手道。
“最好不要报警,否则我们就有大麻烦了,这里的警察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倒打一耙,把我们关起来要钱。”拉斐尔立刻发话阻止。
“我先看看再说,一般情况,不会特别难拆除。”
几分钟后,瓦西里大大咧咧的拿着爆炸装置和一块手机大小的tnt走了过来。
“无线信号接收器,雷管,tnt,算是一个简单装置。”
“你,你拿远点,也不怕不小心爆了。”杜威苦着脸,往后退了好几米。
“不会炸了,看你胆小的。”瓦西里摇摇头,把东西塞进了自己包里。
“那就好,把面包车里的指纹擦掉,不用管这个死疯子了。我们上楼,商量好接下去的行动计划,立刻撤离。”贝尔轻声喝道,摆手让大家走。
兄弟们一一应了,收起了手枪,等杜威、韦伯斯特清除完指纹,坐电梯上楼了。
野狐众人在套房里坐下后,拉斐尔先开口道:“刚才没来得及汇报,我和韦伯斯特去过船舶交易中心了,有艘小客船正要出售,原来就是旅游载客用的,现在人家做大换了新的船,正急着出手。
我拍了几张照片回来,给大家看看。”
拉斐尔从屁股后面的牛仔裤口袋里把一沓照片扔在桌上。
兄弟们纷纷拿起,认真的审视了一番,还交换看了看。
“看上去挺旧的,大小好像还行。”杜威点头道。
“小客船常年在亚马逊河上跑,这很正常,船主介绍说船龄8年,柴油发动机刚换过,可以接纳10个住客,散客20个。”
“船体的尺寸呢?”贝尔问道。
“长20米,宽5米左右,高3米不到,吃水半米左右,看装多少东西。”
“嗯,还行,多少钱?手续复杂吗?要多久交船。”
“3万美刀,手续很简单,交了钱,船主就交船。”
“非常好,我们明天一早去看船,现在大家收拾背包,立刻换个酒店。地下车库还有具尸体,鹰党的人可能还没接上监视,我们得赶紧消失。”
兄弟们点头同意,大家回房收拾去了。
很快黑色商务车消失在了夜幕中,野狐去了远离河边的城市假日酒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陆飞开着黑色商务车,送大家到了码头边的船舶交易所,自己把车开到附近的连锁租车点,把车退了。
等他坐着出租车回来,芬妮在门口等着,带他上了船。
灰白色的船身,船舱里有四个窄小的住人房间,一个厨房,一个散客坐的小厅,有四五平米大小的船头甲板及差不多大小堆杂物的船尾。
驾驶室很大,船身结实,看上去能走远路的样子。
陆飞还特意去看了下厅里的小卫生间兼淋浴房,满意的点头回来了。
各种设施有就行,又不是来享受生活的。
兄弟们在小厅里坐着商量了几句,一致同意买下来,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次性用品,只要能提供安全方便的住所就好。
接着签协议,交钱,交接设备,一系列的杂事后,船名义上是拉斐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