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了对死因的充分了解,这案子才有可能告破!”
陆飞挥挥手,让他们赶紧的,一般这种悬案超过一周没有进展,就基本没戏了。
满头卷发邋里邋遢的中年法医,穿着白大褂,打着哈欠从法医室某个角落里爬了起来。
他是被汤姆揪起来的。
“汤姆,这么早就把我揪起来,还有没有公德心!你不知道我昨晚做实验到多晚,你们只知道要数据,要答案,我们可得一个个项目测过来。”
“行了,杰克来了。”
“我管…什么,伯恩的儿子?有钱的杰克?”
“还会有哪个杰克?”
陆飞很给面子的走了过来,拍拍中年法医的肩膀。
“辛苦你了,可我真的赶着要结果。”陆飞笑嘻嘻的递给他一杯咖啡。
“谢谢杰克,不过这玩意太难喝了,你自己喝吧,机器坏了很久了,咖啡一股怪味。”
“呸,呸,也没人告诉我啊。
汤姆,让人去买最贵的咖啡机,装上手磨的哥伦比亚咖啡,立刻送到这里来。钱我给,要尽快!怎么能让我们专业的法医喝这种洗脚水一样的玩意。”
“好吧,你是有钱人,你说了算。”汤姆撇撇嘴,示意手下立刻去办。
看他这副做派,法医不好意思的笑了,推推眼镜让陆飞跟着来。
几人围在不锈钢床边,法医指指彼得的颈部。
“我听汤姆说过,你曾经说这个红点是被注射的针孔,我完全同意。经过认真反复的分析和检验血液样本,得出了他中毒的结论。”
“这我也大概猜出来了,他被注射了什么毒药?尸体居然面露微笑。”
“杰克,你也是医生背景,连你都不知道,说明这种毒药是多么的不常见。原本我也不知道,好在一周前有个类同的案子,死者也是呈这样的微笑脸。
两个样本就让我有了比对和实验的基础。
经过我一晚上的努力,还和生物实验室交换了数据,终于得出了这个物质的分子式,它是一种新和成的化学物质,具有极强的毒性!
标志性的表象就是死者呈微笑的表现形式。”
陆飞眉头打结,这事麻烦了,专业选手加玩毒高手。
心中忽地哪里一亮,抬头问道:
“一周前有类似的案子?死者的身份是什么?案子破了吗?”
法医耸耸肩道:“我不知道案子破了没有,我记得那个死者是胖胖的狱警,好像在奥克兰州立监狱服役。”
“没破,好像那个狱警账户上多了十万美刀,被税务局查了,几天后他就在家里躺尸了。奥克兰警局一筹莫展,把案子给了我们。”汤姆稍一回忆后说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案情说的清清楚楚,而陆飞却眼神定定的,出起了神。
“狱警、麦当娜、拉莫斯、黛比、我!这不就是上次在燃烧汽车旁的五人吗?那是拉莫斯的二叔被烧成烤猪时的在场人员。”
陆飞喃喃自语,下意识的掏出了手机。
他找到了电话本中拉莫斯的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嘟的声音良久,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正琢磨拉莫斯是不是有了危险,忽然反应了过来。
“不好!黛比危险!下一个就是她,最后一个是我!”
刚想拨打黛比的电话,手机响了。
……
今天是黛比最后一个街头执勤日。
往日不待见她的高个搭档法布里因为昨天拿了500刀加班费,对她也笑脸相迎了。
一是因为知道黛比背后有fbi的阔少爷,二是知道她要高升了,没必要把关系弄的彻底僵了。
两人开着警车在熟悉的旧金山街头闲逛,10点出头警车在一个甜甜圈店门口停下了。
这是搭档法布里的习惯,每天早上他都要在这个店里买上两个甜甜圈做早点,没办法,米国警察就爱这种甜齁人的玩意。
“黛比,我给你带一个,等着我。”
“去吧,今天是你请我的第一个甜甜圈,也是最后一个了。”黛比挤出一丝笑容,她同样不想在走之前和难搞的搭档翻脸。
法布里警官开门下车,大步向甜甜圈店走去。
黛比打开了副驾驶门,走下车靠在门边点上了一根烟。
自从爱上了在她生命中惊鸿一瞥的杰克,她就有了这个抽烟的坏习惯。
蓝色烟雾缭绕不停,她才能想起那个杀人如麻,侠骨柔情的杰克也同样会喷云吐雾。只是他潇洒英俊人人爱,而自己则是没人关心的单身狗一枚。
想起惨死的麦当娜,黛比心情抑郁烦躁,抽了几口随手扔了烟头踩灭。
“抢包!有人抢我的包。”
街对面一个年轻女孩被人推倒在地,大声的惨叫着,不远处一个壮实的南美面孔手上抓着个坤包,正往前大步跑路。
黛比下意识的转过身,冲过了马路。
“站住,警察!”
黛比手放在枪套上,大步追了上去。
她没有觉察到警服内侧袋里,手机震动个不停。
身形魁梧的南美人跑的飞快,黛比全力追了上去,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