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喝,这味道想了快一年了!”
有了酒精的迷惑,两位受过严重心理创伤的同伴开心了起来,终于有了要逃出牢笼的幸福感。
借着酒劲雅克夫搬了一箱弹药在面前,嚷嚷着要打开看看。
陆飞也有点好奇,掏出匕首就开箱,闲着也是闲着。
长60厘米,宽和高大概都30厘米左右的木箱被撬了开来。
箱子里是两枚炮弹,边侧还放着盖子和引信及安装工具。
“shit!不知道这是炮还是其他小型榴弹炮的炮弹,难道这一节车厢装的都是炮弹?”陆飞咋舌不已。
“是啊,不知道前面那些车厢里是什么?就这一节车皮就够我们红军战士受的了。”雅克夫脸色沉重,伏特加都不香了。
“太吓人了吧,万一这些炮弹有一枚爆炸,我们就变灰灰了。要不我们跳车吧,到哪儿了?”凯瑟琳慌张的伸过头来道。
“去去去,别起哄,没安装引信的炮弹是很安全的。这里又没有高温炙烤,也没有其他引爆设备。要跳车你下去,华沙还没到呢。”
“那算了,还是车长帅一点,我就不下去找波兰帅哥了。”凯瑟琳听到没危险一下就放松了,嬉皮笑脸的解释了一句。
雅克夫在旁不语,眉头紧皱。
陆飞摇摇头,知道他想什么。
“大哥啊,我们还没逃出去,你就想着搞这事,不妥啊!我千辛万苦故意被德军俘虏,在集中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把你个祖宗救出来,顺便还搭了个赔钱货。
你就别添乱了,安安静静的离开不好吗?”
陆飞抓过酒瓶灌了两口,缓解一下要疯的情绪。
“弗拉基米尔,好像你全程都在替人看病,没受什么苦啊。”凯瑟琳轻声道,出口就后悔了。
“哈,在集中营那种破地方待一秒,对我就是天大的委屈了!不觉得辛苦是吧,行,等会我和押车的德国人说一声,送两位回去!”陆飞气呼呼的喷道。
“别生气,哈,车长你知道我是最希望能顺顺利利逃走的。不就是那个呆子,又想起了自己的责任啊,使命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凯瑟琳凑过来蹭啊蹭的,来哄陆飞。
“行了,我只是有点情绪,不是失恋了,去坐好。”陆飞无奈的推开了她。
雅克夫苦笑了一下,点点头道:
“车长说的对,我们还自身难保,我也不能要求你做的更多。只是觉得看着眼前这些炮弹放任不管,以后砸到战士们的头上,就心里难受的很。
想当初我的榴弹炮连队就是生生让德军给炸垮的。”
陆飞点点头,自己也是在前线打了无数大仗恶仗的,明白雅克夫的意思。
沉默了一会,陆飞倒是有了一个主意。
只不过,稍许有一点玩命。
“雅克夫,我有了点小想法,不过现在不行,我们得等!等过了斯摩棱斯克,快到终点站维亚济马时再动手。”
“是吗?好汉子!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车长,虽然我不懂打仗,可这一车皮的炮弹怎么引爆是个大问题吧,你不会告诉我,你背包里遥控炸弹吧?”
“没有,引爆的确很难,也不是没有办法,有没有兴趣和这车炮弹同归于尽?”
“去去去,我还要嫁人生孩子呢,净拿我开玩笑。”
三人说了几句,轮流做了自我排泄卫生工作后,合衣睡下了。
难熬的一夜慢慢过去了。
随着天光大亮,阳光从车皮顶上开了小半的口子了倾斜了下来。
陆飞扒着门缝看了几分钟,发现自己不认识沿路的风景,连那些没有停靠的火车站所在的城市都不知道,他没来过这里。
火车应该在波兰或白俄罗斯境内行驶,而这些地方目前全在鹰党的手中,很多火车站墙上的字体已换成了德语。
不等他招呼,雅克夫也探过了头来,脑袋出现在他上方。
雅克夫看了几眼,兴奋的回头轻声道:“火车现在在白俄罗斯境内,刚才路过的应该是明思克。我终于回到了祖国的土地!
“别兴奋了,我们有事情做了,凯瑟琳,你看着点门缝,爬上去看车顶也行。反正有任何情况都来告诉我们。”
“好,你们做什么?拆,拆炮弹?太,太危险了吧,这是专业炮兵的活。”凯瑟琳结结巴巴的问着话,身形不自觉的往后缩。
“嗯,我需要这些炮弹起作用,它们上了引信后会给德军造成重大打击。雅克夫,来,帮忙!”陆飞抬头答道。
“好,帮什么?拆炮弹吗?把火药倒出来?”
“哪有这么复杂,我只是想把炮弹的引信装上,不过数量多了一点需要你一起。”
“会不会太危险了,万一在车厢里引爆失败,我们也来不及跑不出去啊!”凯瑟琳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