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小心的走下楼梯,伸出枪管往酒吧里扫了一梭子,片刻后蹲下身体,探出头看了一眼酒吧。
酒吧里除了络腮胡和灰狼几人的尸体以及满地的碎玻璃杂物,已经没有了黑帮分子,连尸体都被搬走了。
他朝上挥挥手,黛比和拉莫斯跟了下来。
“下面怎么没有了,我还以为整个街区的黑帮分子全来了,就这?一共才十来个吧,看来这事牵涉面不大,来的人不多嘛。”
“长官,你想多了,黑道不同帮派分别行事,一个帮派干活,其他帮派不会参与。但是,一个帮派搞不定或全体死翘翘了,其他帮派肯定会出手捡皮夹的。”拉莫斯摊摊手道。
“是的,杰克,恐怕我们走出酒吧门口的同时,就会有很多子弹热情的招呼我们。”
“是我肤浅了,黛比,霰弹枪给你,再给你一把子弹,自己装弹鼓。”
“真要冲出去啊!干脆在酒吧里喝喝酒,再报个警啥的,平时我都喝不起这里的威士忌。”黛比苦着脸接过枪,卸下弹鼓一颗颗往里装子弹,手上有点哆嗦。
“小姐姐,你是警察唉,还这么怂包。”
“人家只是个女孩,警察不过是个职业,我是孤儿又没男朋友,死了也没人管,万一受伤都没人照顾,你说我怕不怕。”
陆飞走到酒吧里,拿起被子弹打掉上半截的威士忌酒瓶,找了3个杯子。
“怕什么!你看,我们一来,不就把贩毒的黑窝来了个犁庭扫穴嘛!喝一杯壮壮胆,出了门就忘了害怕这两个字。我保证!事情过了就招你进fbi,工资给你翻翻,这次算面试。”陆飞草草的倒了三杯酒出来。
“大佬善解人意又豪气无比!我干了!”黛比一扫颓废,眉开眼笑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陆飞看看黛比缭乱肮脏的头发,满是血渍的毛衣,脏兮兮的雪白大腿,心里有点不是味道,唉,这个可怜的女生没有被社会温柔以待。
“来,我包里还有件凯夫拉防弹背心,你穿着。拉莫斯,出去后你躲在我身后。”
黛比惊喜的穿上了防弹背心,眼中有了一丝水雾。
怪不得金这么疯狂的爱上了他,这个男人心中住着个绅士,为了不熟悉的女孩和几个毒贩对枪,对自己没非分之想却又处处替自己着想。
“走,让我们杀出奥克兰!”
陆飞推开酒吧门,昂首走了出去,黛比抹了抹眼泪,跟了出去。
拉莫斯眼珠转了转,看看外面黑漆漆的街道,叹了口气,也跟了出去。
酒吧门前残缺不全的霓虹字体闪着红蓝的微光,二三十米外街道边三辆皮卡里早已有人盯着酒吧的大门,三人一出来,皮卡的车门便打开了,下来了七八个黑人。
“交出拉莫斯,其他人可以立刻离开!”一个声音大声喊着。
“去你妈的,我是警察!”
黛比元气满满的大吼一声,撩起霰弹枪便是三枪。
“轰、轰、轰!”
一团火光扑向第一辆皮卡,吓的车旁傲娇的两个刺青黑人趴在地上,皮卡被轰碎了侧窗玻璃,哗啦啦的声音响起;第二枪把第二辆皮卡的前盖给掀了起来;第三枪把最后一辆皮卡的轮胎给打爆了。
“卧槽,火力好猛,快跑!”
“我的腿!救救我!”
“呃,不要丢下我!我还能抢救一下。”
“轰轰轰”的枪声不断,黛比傲娇的大步向前,一步裙下的大白腿迈着小碎步,连续轰击。
浓妆艳抹的夜店女端着霰弹枪大杀四方,漫画感十足。
四溅的霰弹打翻了好几人,剩下的黑人哭喊着连滚带爬的满街乱跑。
“行了,这伙人怕了,我们往北撤!拉莫斯跟在我身后,黛比,你边退边走,谁敢露头继续轰他们下半身。”
“好,随意乱喷好爽啊,第一次想喷谁就喷谁,武器还这么给力。”
“新扎警察看来没人权啊,在我下面你想怎么喷就怎么喷,至于违法什么的压根不用考虑。连报告都不用写。”
“是,长官,哈哈,来啊,快活啊,轰轰轰!”
黛比疯了般的狂笑,又是连续三枪,打翻了跑的慢两个黑帮混混。
“果然,女人疯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快走吧。”陆飞啧啧称奇后拉着拉莫斯一路往前,这一段街道还有路灯,四下情况算是一目了然。
三人往北跑出去两百米不到,十字路口右侧有幢三层小楼,过了小楼除了红绿灯,交叉的小路两边黑漆漆的,路灯全坏了。
米国的基础建设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低调。
陆飞正想转身问黛比熟不熟悉边上的小路,忽然感觉很不好,停下脚步右手往后一举,往后撤了几步躲在了树后。
“交叉小路的东侧不对劲,太安静了,都蹲下,躲树后!”
“嗯,不对头,小路上有猫窜出来。”拉莫斯蹲在陆飞身后大胆的探头望了一眼道。
“拉莫斯,趴下,谁他妈知道埋伏的混蛋是来杀你还是救你的,黛比,守住我们的后路,凡是有人靠近,先轰一枪再说。”
“好嘞,放心吧。”黛比趴在路基下的斜坡草地上,从凯夫拉背心的口袋里掏出霰弹填充弹鼓。她这个位置小路右侧射界被三层建筑挡住了,不会背后遭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