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普上校气呼呼的走了,走之前严令陆飞不得擅自出击,并命令福布斯带警卫班看着他,不能让他再上战场,不能再去砍人。
就差剥夺他指挥权了。
陆飞耸耸肩,自顾自的坐在交通壕里,喝着酒,哼着小曲。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
嘴里吟唱着民谣古风,陆飞却明白自己心理有问题,貌似这次任务比莫斯科副本还要上头,动不动就砍人放血,似乎有了战场应激综合征。
康斯坦丁和几个警卫班的兄弟坐到他身旁,默不作声的听着他唱歌。
虽然听不懂,也觉得歌声悠扬,似乎看到了青山绿水,听到了牧野田歌。
一曲唱罢,余音袅袅。
“长官,我们就唱唱歌,喝喝酒吧,最近就别砍人了。”福布斯小心翼翼道。
“是啊,少校,你动不动一个人冲上去,兄弟们出不上力,惭愧啊。”里根赔笑道。
“你要喝酒,吃肉,我们去想办法,鬼子脑袋也不好玩啊。”康斯坦丁也附和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打仗就上头,看到鬼子就兴奋,就想活活砍死他们,唉,我也很无奈啊。”
“对了,你手上的红酒哪来的?似乎很高级的样子,没看到你有库存啊。”
“关你屁事,我是军二代不行啊!”
“长官给一瓶尝尝嘛,别小气。”
“我四十米长的大砍刀呢!”
“最多只有一米长,不过还是别砍我了,我不喝还不行吗?”大高个奎特立马认怂。
闹腾了一阵子,陆飞觉得好过多了,也许自己就是贱人多矫情,砍个把鬼子还能得什么病不成?不就打仗嘛,搞的这么复杂。
不一会儿,后勤兵去领了热腾腾的晚饭。
随着美军在贝蒂欧岛上彻底占据上风,后勤的餐食供应也好了起来。
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贝蒂欧岛上,一派祥和的海景,枪声似乎也停了下来。
“兄弟们,其他部队都撤走了,这里只有我们防守,大家吃完加双重岗。天黑了,残余的小鬼子说不定要发动夜袭。”陆飞想到了什么,大声吩咐着。
连排长们纷纷答应,各自去忙活布置了。
“长官,前两天鬼子都没有夜袭,今天不会吧。”斯特恩随意道。
“学着点,新兵蛋子,我教教你里面的道理:前两天鬼子还有足够的兵力和地盘进行防守,能有效的杀伤我们,可两天后,他们大部分阵地都丢了,只有万岁冲锋这最后一招了。”
“哦,长官,什么是万岁冲锋?我都没听说过。”
“还能是什么?喊着万岁,决死冲锋呗,你可以理解成同归于尽式的冲锋。”
“那是得小心点,我去关照他们,再搬点弹药过来。”
“嗯,小心点就是了,鬼子不傻,我们这儿兵力火力不差,又血洗了鬼子几次,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在嘛!”
“上校不让你砍人了,不记得了?”福布斯摇头道。
“他只是不让我主动砍人,鬼子杀上门就不算我主动了嘛!有人要强暴我,反击总可以吧,总不能张开大腿等着光顾吧。”
“如果有女的愿意那啥了我,我倒是愿意张开大腿。”福布斯猥琐的笑道。
“滚,没人愿意,你比例严重失调!”
“什么意思?”
“笨蛋,他说你个子大,某些部位小。”塔西笑的花枝乱颤。
几个人很快打成了一团。
很快,夕阳没入了海面之下,远处米军驱逐舰不时把照明弹打上天空,某些质量不好的照明弹,发出的亮光是绿色的,将天空,沙地照的惨绿惨绿,给夜晚的贝蒂欧岛增添了一丝诡异恐怖的气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慢慢到了半夜一点。
有人走到地堡里推醒了正在那里呼呼酣睡的陆飞。
“长官,战壕东侧几百米外有好些个不明物体在蠕动,好像是人,又看不太清,有点渗人。”狙击手斯蒂文斯轻声对睡眼朦胧的陆飞道。
“哦,带我去看看。”陆飞揉了揉脸道。
很快斯蒂文斯带他到了一处掩体,指了指前方三四百米外。
陆飞半蹲着举起红外望远镜看了几眼。
“去,把康斯坦丁和里根叫过来,再把所有兄弟都叫醒,准备战斗!轻一点。”
“好,我马上去。”
斯蒂文斯转头去了,不一会儿交通壕里淅淅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
很快康斯坦丁、里根和福布斯到了。
“我们阵地前方三百五十米左右,鬼子正匍匐靠近,人数应该有几百人,看来这帮鬼子要玩万岁冲锋,和我们肉搏,就问你们怕不怕?”
“我不怕鬼子,我怕你!长官,冷静啊,打退他们就行了,别上去玩命啊。要不然上校会打发我去扫厕所的。”福布斯苦着脸道。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大家怎么看?”
“我意思是把机枪都搬上阵地,突突了他们就是。”康斯坦丁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