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兵在康斯坦丁和福布斯大喊大叫中跑了过来。
“他妈的,打仗这么多年,第一次差点被爆头!谁干的!你们几个,去了解一下哪里开枪射我,自己人的话就等着我揍的他妈妈都不认识他!”
“好的长官,我这就去,如果是鬼子呢?”福布斯傻傻的问道。
“不管暗箭伤人的鬼子在哪儿的,我都要彻底干掉他们!想要干爆我的头,我连他们大头小头一起爆了!顺便拉出鬼子的肠子活活勒死他!”
看杰克真生气了,福布斯匆匆去了,年轻的医务兵战战兢兢站在陆飞身前,一动不敢动。
“别紧张,我不是暴躁的人,只是一时心情不好,你理解差点被人爆头的感受吧。来,听我指挥,先拿出酒精,将我头上的血槽清洗一下。”陆飞努力的使自己语气温柔些。
“好的,长官,打吗啡吧,看样子脑袋上至少要缝二十针。”
“我自己来,我有吗啡,谁有推子,把我头发剃干净了。”陆飞大声道。
二营别的不多,奇葩的人才不少,很快就有战前做理发师的兄弟,主动帮他推干净了头。
陆飞自己注射完吗啡,很快酒精从他头上倒了下来。
“册那!中桑啊!畜生啊!我要弄死伊拉一家门!shit,fxxk!твоюмать!”陆飞疼痛难忍之下,连绵不绝的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清洗干净后,医务兵忍住害怕,开始缝合他脑袋上的伤口,血还在不停往下流。
他情不自禁下变幻的各种语言的脏话,俄语内容被来自五湖四海的大兵人才们听懂了,只有吴侬软语的沪语没人听的明白。
不过二营的兄弟们都猜到了他咒骂的内容,看杰克这么狂呼乱叫的,骂人的话肯定恶毒无比。
二十分钟后小手术后,陆飞喝着果汁,呲牙咧嘴的坐在交通壕里靠在沙壁上休息。
“长官,长官,我打听到了,刚才射你的流弹是从栈桥东侧打出来的,鬼子在那儿有个三角防御阵地,8团2营在那儿打了半天了,迟迟攻不进去。往我们这个方向打来的子弹百分百是小鬼子干的。”福布斯气喘吁吁的跑来,大呼小叫的汇报道。
“找到是谁干的就好,警卫班,跟我走!康斯坦丁,你负责管理兄弟们。妈的,敢爆我的头,我非要捏爆鬼子的蛋蛋不可!”
陆飞带人杀气腾腾的去了,留下二营的官兵议论纷纷。
“里根,我觉得这一枪能加快贝蒂欧的攻克速度。”康斯坦丁信誓旦旦道。
“我觉得也是,虽然一打仗杰克就骂骂咧咧,可生这么大气还是第一次看到。小鬼子是该死,你说我们好不容易有个作战勇猛、豪爽大方的头,还想弄死他。”
“嗯,谁说不是呢,你是不知道,杰克带着我和福布斯在地下作战,绝对是冲锋第一,从来不让我们去冒险,多好的长官啊。不行,我们得去帮帮他。”
“好,你带迫击炮组,机枪组去帮他,我来镇守战壕。”
“嗯,好兄弟!我带人去了。”康斯坦丁喊叫着开始召集人手。
另一边,陆飞带着警卫班到了栈桥旁,找到了8团二营的营长。
“你好,少校,我是二团二营的杰克,听说过吧?”
“当然了,杀人无数的魔鬼杰克嘛,都知道,找我有事?”
“刚才我差点被爆头了,看到秃瓢上的伤口了吧,是你正面这个三角阵地射出来的流弹。”
“啊,不会是我手下大兵干的吧,那可太不好意思了。”
“不是,是鬼子干的,少校,我求你件事。”
“哦,你说。”
“我要带人上阵,找到爆我头的鬼子,亲手砍死他!”
“本来打鬼子谦让一下没什么问题,可这个阵地我们轰了几个小时迫击炮炮弹了,依然很难攻克,万一你们上去死伤惨重,我不好和肖普上校交代啊。”
“你把西侧的火力点交给我,其他两个阵地你们同时进攻,别让鬼子形成交叉火力。”
“那你们伤亡会很大,这个火力点极其隐蔽,好几挺机枪覆盖了正面,根本没办法靠近。”
陆飞眉头皱起,正为难间,抬头见栈桥上旁有辆推土机正艰难的在沙地里推进。
“等我一下,我有办法了。”
陆飞朝后挥挥手,带着警卫班呼啦啦的冲了过去,堵在了推土机前。
“中士,你哪个团的?开推土机的任务是什么?”
“长官,我是奉命平整前方道路,这辆卡特皮勒R-4推土机属于二团的。”
“哦,我是二团二营的杰克,推土机被我征用了,我要去搞死鬼子,就缺这车了。”
“不好吧长官,还是和肖普上校申请一下吧。”
“来不及了,下来,老子正在火头上,别惹我!不知道我是魔鬼杰克吗!”
“啊,你就是砍了几十个鬼子脑袋的魔鬼杰克?”
“看到这把刀了,闻到刀上的血腥味了吧,知道该怎么做了?”陆飞手往背后的枪包里一捞,一秒后,长刀已伸在了司机的鼻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