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周一,早上9点。
深秋的加州风和日丽,郊区一处荒芜的土地上却没有相应的漂亮景色,这里矗立着一座占地极广的监狱。今天又是它一周中迎来新住客的时间。
监狱打开了一个小门,五六个狱警走了出来。不一会儿,从监狱外的公路上远远的开来了一辆大巴。一分钟后大巴停靠在了监狱小门附近。
“哗”的一声,大巴的车门打开了,从车上陆陆续续下来穿着橙色衣服的二十几个囚犯。一位帅气年轻的亚裔男人最后一个走了下来,他在大巴的阶梯上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初升太阳,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这个亚裔帅哥赫然就是曾经的军医陆飞。可不知为何突然成了阶下囚,被火速投入到了这家荒漠监狱中。
陆飞是轻刑犯,脚上没有上脚镣,跟他一个大巴的囚犯们一大半都带上了脚镣,是重型犯。所有囚犯下车后,被狱警约束着排成一列往监狱的小门里挪动脚步。
几分钟后,罪犯们排队在铁丝网窗口递交自己的材料,有狱警负责收缴他们的个人物品。最后一个轮到了陆飞。
他把自己身上的东西逐一从囚服里掏出来,放到了档案房的窗口。一只很简单破旧的手表、几十块钱、一个小型的急救包和一本驾照。
“姓名,年龄,犯了什么罪,判了几年刑?”满脸横肉的高大白人狱警问陆飞道。
“杰克-陆,23岁,不小心揍了警察一顿,判了两年。”陆飞微笑着回答道。
“哈,胆子不小啊,看样子一点也不像,在这儿给老实点,争取活着出去吧。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吗?只要留一样,你就惨了。”狱警讥讽的看着单薄的陆飞道。
“我好怕哦,身上什么也没有了啊。”陆飞依然微笑回答,脸上却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狱警瞪了他一眼,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随后推了他一把。
“滚,进去接受检查,洗澡换衣服。”
接下来一群新来的“住户”被折腾了2个多小时,才办完入住手续,洗好澡换上新的囚服。狱警们领着一群囚犯往监狱里走。
五分钟后,等他们进了监狱大楼,在一楼的中间空地排成了两排,一个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狱警开始对他们训话。
“你们这帮社会渣滓到了这里,没有尊严,没有脸面,只有服从!在这里你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给我记住你在这里的终身代号,一旦有狱警叫你没反应,警棍和鞋底会教你这里的规矩,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知道了”,“明白了”。一群囚犯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你们这帮新囚犯,第一个编号是9520,你,9520,你,9521……,叫了六七个人后,横肉狱警叫到了陆飞,看了看纸上的编号,明明应该是9529,可事先已被上司填好了编号。
你,华夏小白脸,你的编号是9527,听到没?”
“收到,9527向你报到。”陆飞一脸绷不住的笑容。
“9527,你为什么一直笑,难道我说的话很可笑吗?说!”横肉狱警走上前一步,脸上的横肉抽抽着,嘴都快贴在了陆飞嘴上。
陆飞忙不迭的往后退了一步,大声道:“我只是喜欢这个代号,难道不可以吗?顺便说一句,你的嘴好臭啊,别靠我这么近,我会告你性骚扰的。提醒你一点,我很有钱哦。”
横肉狱警大怒,举起警棍劈头盖脸的朝陆飞脸上砸了过去。
陆飞丝毫不惧,轻轻往边上一闪,横肉狱警的棍子就落空了,这下他更恼怒了,拎起警棍再次砸向了陆飞,狱警的手却被他后面的来人给抓住了。
“怀特,我怎么警告你的,不许无故对犯人动手,这次我就在你身后,别和我解释什么不靠谱的理由,扣你一个月的特殊津贴。现在我要求你必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否则我就解雇你!”典狱长突然出现在了横肉狱警的身后,大声的斥责道。
名叫怀特的横肉狱警脸涨的通红,在同事和一群囚犯面前极为下不来台,狠狠的瞪了陆飞一眼,退到了一边。
“轻刑犯在第一、第二层牢房,10年到20年刑期的在第三层。现在跟着我来,给你们这帮渣滓分配“别墅”,希望你们住的舒心。”这次典狱长亲自训话带队,却也不带半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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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牢房走廊灯开的很亮,陈旧的铁锈色栅栏牢门长长的一排似乎看不到底,显得一派冰冷而肃杀,一排囚犯走了过来。
陆飞穿着条形的囚服,手中捧着毯子,毯子上放着洗漱用品,站在了1290号牢房门口。其他囚犯也一一站到自己分配的牢房门口。
“嘀”的一声,牢房门打开了。陆飞身后的狱警吹响了哨子,大叫着让他们滚进去。陆飞不急不缓的走进了牢房,牢门再次发出了嘀的一声,缓缓的关上了。
陆飞的监狱生涯正式开始了。他非但一脸的无所谓,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1290号牢房的地面是冰冷的水泥地,墙壁是白色石灰粉墙面。牢房底部是个小号的不锈钢抽水马桶。这是一间四人牢房,两个高低铺分列进门的左右,整个牢房才不过15平米左右,他的位置是进门左边的下铺。
1290号牢房已经有三个人常住了。陆飞朝三人扫了一眼,一个是一脸木讷的黑人大个、一个是惶恐不安的瘦弱白人眼睛小伙,最后一个是矮胖凶蛮表情的墨西哥人。加上陆飞这间小小的牢房居然集齐了世界上四种肤色人种,堪称联合国。
“华裔小白脸,我不管你以前混的多好,在这里就得听我的,你这张下铺床原来住的混蛋出狱前已经让给我了,你滚到上铺去睡。”矮胖的墨西哥人一脸不屑的对他道。
“哦,请问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陆飞故作惊讶道。
“哦呦,来了个不怕死的小白脸,我叫冈萨雷斯,是狱中的墨西哥帮骨干,如果不想菊花不保,给我死上去,今天我心情好,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墨西哥人蛮横的吼道。
边上的黑大个和瘦弱的白人不自觉的躲到了马桶边,让出了牢房内小小的一块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