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寓门口有两个像是南美裔的男人在晃悠,一个年轻一个中年,年轻人满身刺青头发金黄,吊儿郎当的抽着烟;中年男人瘦骨嶙峋一脸碎胡子,一副吸毒成瘾的模样。
桑蒂斯下楼后要往杜威的车上走,被年轻的墨西哥人给拦了下来,两人轻声的说着话。杜威一看他们是认识的,也不好意思上前干涉,继续坐在车里等着。
两人说了好几分钟话,声音越来越大,年轻的墨西哥男人甚至开始拉拉扯扯。杜威坐不住了,走下了车,人还没过去,桑蒂斯一把推开了对方,往杜威这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快上车,他有枪。”
杜威迎了上去,从后腰拔出手枪。可桑蒂斯却扑向了他,挡住了他射击路线,也挡住了对方射来的子弹。
“呯、呯、呯”三声枪响,子弹击中了桑蒂斯的背后,桑蒂斯应声往前倒下,倒在了赶来的杜威怀里。杜威瞬间眼就红了,左手抱着桑蒂斯,右手举枪对两个墨西哥人连续射击。年轻的墨西哥男人开枪后便撒腿往西跑,殿后的中年人不及跟上,被杜威一枪打中了左手上臂,惨叫一声,却脚步不停,跟着跑了。
杜威冷静下来,见躺在地上的桑蒂斯左肩部中枪、腰部中枪,右边臀部下沿中枪。整个后背和臀部已被鲜血染红。
他枪一收,掏出手机,打给了陆飞。
“杰克救命,桑蒂斯中枪,在downtown。我怎么办。”
“什么地方中枪,赶紧暂时压迫伤口。”陆飞在医院里接起电话后,脸色变了。
“背部中了三枪,肩部、臀部、腰部。”
“你把桑蒂斯俯卧在后车座上,马上到南加州大学医院急诊,我在,等你,快。”
杜威收起手机,把桑蒂斯放在后车座上,在三个伤口处绑上这次新买的内衣,上车后狂踩油门而去。
陆飞想想还是要找外援帮忙,立刻和老莱佛瑞打电话。
“叔叔好,我有件急事麻烦你帮忙,我队里兄弟的女友中了枪,正送往南加州大学医院,麻烦你打个招呼,我要自己给伤员开刀,借用他们的急救人员和设施,所有医疗费用翻倍给,主要是我对自己的急救能力有信心,不是医院的技术不好。”
“没问题,孩子,我来搞定,你在哪里?你直接去副院长的办公室,在那里他会安排一切的。”老莱佛瑞一口答应。
五分钟,副院长带着陆飞和一众医护人员,等在了急诊室门口。几分钟后,杜威的凯迪拉克冲上了急诊的上坡道。急刹车后,杜威跳下车,打开了后车门。
“你别动,让急救人员来搬动,兄弟,冷静,我亲自来开刀,血浆都备好了。”陆飞对两眼赤红的杜威轻声道。
桑蒂斯被抬上了推车,陆飞跟着跑了进去,杜威也跟着推车一起跑。
一分钟后,桑蒂斯被推入了手术室,杜威被关在了门外。他冷静了下来,打电话报了警,希望警察能赶紧去抓人。
手术室里陆飞已经让急救人员开通了静脉通道,补充平衡液,同时开始输血。杜威已经告诉他桑蒂斯的血型是B。而桑蒂斯早已晕过去了,血压测量数值也反映失血已到警戒线,再不止血输血,马上就有生命危险。
陆飞扫描了桑蒂斯的背部,肩部伤势最轻,臀部流血较多,腰椎伤势最重,子弹已打断了腰椎并损害了大量传导神经,好在大血管没打断。
麻醉师已经对桑蒂斯进行了全麻。他开始手术,先对流血最多的臀部进行清创、取子弹、电刀止住毛细血管,再清创,再缝合肌肉、小血管、表皮。肩部的伤口已有其他急救医生帮助在处理,等他处理好,医生队友们已缝合好肩部伤口,因为肩部伤口是贯穿伤,子弹并未停留在肩部组织里,相对好处理。
腰椎的手术,陆飞不敢再做的快,慢慢切开表皮和肌肉组织,取子弹时时刻注意避开神经组织和血管,尽量妥善的处理神经和破碎的骨头组织,手术做了3个小时才完成。
他疲惫的走出手术室,野狐所有人包括莫妮卡都在手术室外等着了,杜威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充满期盼的看着他。“命暂时保住了,还要进一步观察生命体征,但桑蒂斯大概率会瘫痪,腰椎骨被打断了,神经多处损伤,对不起,我尽力了。”陆飞抱歉道。
杜威表情狰狞,双拳紧握。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拍拍陆飞的肩膀。
“你是最好的医生。这种情况下还能救活她,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很感恩,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报警了,一个小时前已向警察叙述了事情经过。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你和队长脑子好,帮我出出主意。”
接着,杜威向他们描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贝尔沉吟片刻,道:
“关键是受伤的中年墨西哥人,他没办法立刻逃跑,更不可能坐飞机,现在最好是查downtown的地下诊所,找出此人,就能知道开枪的年轻人是谁,在哪儿。不过,你不要指望警察能做多少,这里枪击案件每天都发生,他们根本没精力管桑蒂斯的枪击案。”
“我来试试,我给爸爸打个电话,他是FBI的高官,只要愿意插手,就能找到人,找到人后,我们自己过去,想办法让他开口。”陆飞接口道。
杜威感激得点点头。
他掏出手机给伯恩打了电话,仔细描述了枪击事件经过,请他帮忙协查。伯恩答应了下来,他会启动洛杉矶地下力量的内线马上查,让他等消息。
贝尔请杜威、杰克、莫妮卡留下看护桑蒂斯,其他人回去把装备带来,万一要开战的话,也有所准备。大家的枪包都在野狐之家保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