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对的是世界前几的情报组织,骗人的手段不能单一,如果仅仅把跟踪器放在原位,他们只要在火车每一站都盯着出站口,调集人手在某一站上去,就会发现我们跑了。
换句话说,如果刚才我们直接从沙隆的出站口出站,也许不会有太多人拦阻,或者刺杀我们,但很有可能有人会发现我们。因为时间原因,他们来不及调集人手,又不能请高卢警方配合。但M6会如跗骨之蛆般盯着我们,最终我们会被赶来的杀手包围后干掉。”
侍者端上了咖啡,陆飞塞了一张20欧元的钱在他手里,手一挥,意思都给你,侍者高兴的走了。
安娜接着不解的问道:“那现在在这儿喝咖啡,有什么用意?”
“那位被我放进跟踪器的可怜女生,会被立刻监测到,出站不久就会被拦下,当他们发现跟踪器被我们找出来并转移了,第一时间肯定以为我们还在火车上,下一个大站梅斯会派人上去,这个包厢我们买到了斯图加特,所以不会有人进入,当他们接受过石灰雨的洗礼后,会推测我们在沙隆下了车,此时已经过去了至少一个小时。所以我们等这位女士十分钟后走出站,被追踪后,我们再出站,接下来我还有一些小主意。”
“华夏人管这叫什么?算无遗策?”安娜欣赏的说道。
“智慧的大脑万中挑一,不是我吹,这帮情报人员智商都够呛。”陆飞嘚瑟道。
十分钟后,两人依然手牵手,带着墨镜慢慢走出火车站,漫步到街边,叫上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
巴里市中心的一座三层建筑内。一位中年眼镜男看着屏幕里的信号停滞后,慢慢的移动,觉得事情有点不对。转头对右边戴着耳机正在操作电脑的女话务员喊道:
“快通知我们在沙隆的人,在火车出口跟上她,如果确认是她,马上绑到车里,如果那个该死的华裔保镖还活着,都小心点,没把握就跟上他们。”
“主管,这个华裔应该不会还有战斗力了,他至少中了我们七八枪,就算有防弹衣,这么近距离也应该受了重伤。”他身旁的西装男肯定的说道。
“我特么怎么知道,这个混蛋已经打死了我们二十个人,重伤了十几个,让你们调查他,告诉我他曾经是PMC的军医,谁见过军医比兰博还要凶悍的,这是哪家医学院毕业的?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大势力在背后!
再把事情办砸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BOSS大发雷霆,限期我们三天内一定要解决掉,那边医院已经捂不住了。”
“主管,沙隆站的人已经确认信号在一个金发女子身上,我们的人正跟踪她,还不能确认是不是目标本身。她是一个人,身边没有别人。”女话务员急道。
“下达命令,立刻上去确认,如果是目标,弄晕她,绑上车。”他急忙下令。
“我总觉得不对,安娜太堂而皇之出现了,之前在候车厅,我们的人看见她是黑发,现在怎么不伪装了,这里有鬼。”他喃喃自语道。
五分钟后传来消息,被他们拦下的金发女子是个20岁左右的年轻女孩,给了情报人员两个大嘴巴,趾高气扬的走了。
“赶紧派人在梅斯站上那趟火车,他们还在车上。她的保镖肯定没死,要不然她不会有这个能力发现跟踪器。”中年眼镜男大喊。
一个小时后,国际列车在梅斯站停靠,五个西装男冲上列车,一路撞翻旅人,招来不少咒骂。一分钟后他们找到了包厢,几人如临大敌,分列包厢两侧,拔出手枪,一人探出头看了一眼包厢,发现没人在,对大家摇了摇头。向右用力拉开了车厢移门,冲了进去,后面两人鱼贯而入一起冲了进去,留下两人站在包厢门口,一左一右守着过道。
“嘶、哗啦”,车厢顶部的石灰包被拉开,铺天盖地的石灰粉倾斜了下来。
“啊、我的眼睛”,“救命”,三个西装男抱着头惨叫不停,门口的两位特工愕然的互相看看彼此,眼中泛出那么一丝庆幸。
此时的沙隆市内。
出租车里。安娜故意用沙哑的法语,让司机开去阿尔及利亚人聚集区。司机用古怪的眼光看了看他们,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法语。安娜笑笑,肯定的点点头。
车子没多久开到了一个老旧街道。陆飞给了车费,两人下了车,向街道的深处走去。
“这里看上去一点也不安全,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安娜看着两边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不友好得目光,有点慌张的问陆飞。
“我们要搞辆车,但是直接抢一辆或者偷一辆,太容易引起警察关注,毕竟这是个小地方。而越是这种地方就越可以快速的用钱买辆车。”陆飞四处张望,随口回答道。
不一会儿,两个中东面貌的小混混迎了上来。
“喂,你们来干什么?给我20欧元,就赶紧滚。”其中一个舞动着手上的小刀。
“我要买辆车,五成新就行,雷诺或者雪铁龙都可以,事成后给你们每人100欧。”陆飞随手一飞刀甩在了小混混边上的行道树上,刀身整体没入了树干,刀柄微微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