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陆飞戴着棒球帽和墨镜低调进入片场。今天的片场布置一个街道,整个街道已经封锁。导演在给演员讲戏,工作人员忙着在布景和调试设备。
而莱佛瑞这场戏不用出场,正在保姆车里等他。
莱佛瑞的助理打开保姆车车门,让陆飞进去,自己则在外守住。
陆飞刚一进去,她就扑了上来,两人热烈的拥吻,良久才情绪平复。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陆飞微笑着说。
“嗯嗯,我们都有一周没见了,隔了7年了。你上次行动没受伤吧,以后还是不要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了,你不吓死我不罢休是吧。”莱佛瑞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娇嗔的责怪道。
“我也很莫名啊,我是招灾体质,到哪儿就会发生点什么。”陆飞无奈的说道。
“表瞎说,你就是自己找罪受,又不缺钱,随便投资投资下半辈子都不愁。非要去做PMC。”
“下半辈子啥都不干,那多无聊啊,作死的人生才有嚼劲嘛,我们能出去吗?要和本-阿福莱特导演打个招呼吧。”陆飞故意岔开了话题。
“那当然,他听说过你,来了不打招呼不太好。”
两人下了车,去找导演去了。本-阿福莱特正忙着调度场景以及和演员对戏。和他们两人匆匆打了个招呼,说好等会再聊。
两人化身观众,远远的躲在一边,准备看这一场的拍摄。
“这场戏是一个劫匪开着车冲出来,被警察打死,然后漂移后停在马路上,主要是开车戏,除了停车位置要求比较精准,没什么高难度和危险性,演员自己上,不用替身。”莱佛瑞介绍道。
“我还没见过拍摄电影呢,应该很有意思,我们站的位置不会挡到镜头吧。”
“不会,我们在镜头覆盖范围10米开外呢,要不然工作人员早就清场了。”
5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副导演拿着拍摄板打板--开始!
驾驶厢式货车的演员乔纳森喝了一口脚边的矿泉水,上了车。听到开拍,一踩油门,厢式货车从地下车库往出口冲去。到了出口,右转上路,啪啪两声“枪响”,乔纳森身上冒出两朵血花,按剧本他应该油门、刹车一起踩,偏移几米,然后刹车停车。
胖胖的乔纳森开车冲上道路,光影变幻,看见了天空映入眼帘,刹那间觉得天空好蓝,所有的色彩都那么绚烂,所有动作好像都变慢,他不自觉的右脚横摆同时踩下了油门和刹车,然后就……睡着了。
厢式货车横向甩向路中央,导演本-阿福莱特正准备大喊一声,“卡”,可厢式货车没有停,还在路中央转,气势汹汹的甩向远处站着的陆飞和莱佛瑞。
陆飞张望着漂移过来的车,正觉得拍电影有意思呢,可车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向他和莱佛瑞甩了过来。陆飞瞳孔一缩,右手揽上莱佛瑞的腰,左脚发力往地上一蹬,两人腾身极速向后“飞去”,左脚力量之大以至于原本站的草地上踩出了一个小坑。
车速实在太快,两人的身影还在半空,车头已甩了过来,陆飞竭力人往后仰,脖子上的金十字项链都飘了起来,“叮”的一声,厢式货车的左反光镜从左到右横甩,擦着陆飞的鼻尖挂到了飘在空中的金十字项链,把金十字项链扯飞了出去,场面惊险万分。
陆飞和莱佛瑞堪堪避过甩过来的车头,“飞出”2米后,落了下来。莱佛瑞早已吓得花容失色,陆飞却很冷静,他看着擦着他们身体而过的厢式货车毫无停下来的迹象,心中明白一定是司机出了什么问题,车再转下去,30米外咖啡厅一帮看热闹的市民就糟糕了。
右手还来不及从莱佛瑞的腰上抽回来,左手一甩,袖中飞刀已飞向车尾部左边轮胎,右手借着左手飞刀的力量把身体侧了过来,右手又是一刀飞向车尾部右边轮胎。
随着飞刀刺中轮胎,“嘶,嘶”两声,轮胎漏气了,车子咯吱咯吱的停了下来。
陆飞冲过去拉开了车门,司机乔纳森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脚也是虚踩在油门上,他才知道光凭两刀是怎么让车停下来的,原来司机没有继续踩油门,要不然就翻车了。
本-阿福莱特和一帮工作人员迅速奔了过来,陆飞已经把司机乔纳森给搬了下来,车子也被他挂上了P档,一群人才放下悬着的心。
莱佛瑞已经清醒了过来,想起什么,跑向几米外的绿化带中,从灌木从里找出了陆飞的金十字项链。
“亲爱的,你的项链,不过好像链条断了,先收起来吧。”莱佛瑞递给他项链。
“谢谢,你真细心,给我吧。”陆飞微笑着把项链放进了双肩包。
本-阿福莱特来不及感谢陆飞,先看乔纳森怎么样了,可怎么也叫不醒他,脸上却露出憨憨的微笑。陆飞这时也走了过来。
“大家闪开,给他点空间,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他的情况。”陆飞一边喊着,一边凑近,蹲下查看乔纳森的身体。
本-阿福莱特如大雨遇甘霖,急忙欣慰对他道:
“杰克全靠你了,乔纳森身体一直不错,他跟我好几年了,是我们主创团队的骨干成员,平时非常谨慎敬业,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