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的第一道晨曦刺破黑暗,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后山立着两道人影一动不动,他们身旁还躺着二十几道昏迷的黑衣蒙面人,没错,木家父子俩愣是被罚站了整整一个晚上。
就在此时,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睛一看,竟是谪不凡回来了,但他的情况不容乐观,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他拖着身子缓慢地朝木流星走来,虚空连点间,解开了木流星的穴道。
扑通。
木流星顺势便瘫倒在地,气喘吁吁,没办法,实在是全身发麻,体虚无力。
“木流星,你随流星降世,果然际遇不凡,竟是天灵脉!”
谪不凡柔和地说道。
“嗯?谪前辈,你怎会知晓在下的姓名?又怎会知晓在下随流星降世?”
木流星疑惑不解,他从未向这两个老头吐露过姓名。
谪不凡哈哈一笑,“说来颇有缘分,你的名字还是老夫亲自所取,自然知晓前因后果。”
“竟有此事?”
木流星看了看一旁的木峰,大为惊奇。
“你身怀天灵脉,又随流星降世,只要意志坚定,将来必是人中龙凤。”
谪不凡说着又怀疑地看了一眼木流星臃肿的身材,才接着说道:“既能相见,便是缘分,我已时日无多,这就将毕生功力传与你,助你打通被封锁的奇经八脉!”
“多谢前辈!”
木流星激动了,传功?这不是跟白嫖差不多吗。
谪不凡微笑着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有个条件!”
果然。
木流星皱了皱眉,但还是躬身答道:“前辈但说无妨!”
“哎!想我将死之人,却从未收徒,圣医宗的传承却不能在我这断了,我今日便收你为徒可好?”谪不凡感叹道。
木流星立即点头,“晚辈特别愿意!”
“哦?徒儿对医道竟如此向往?”
谪不凡诧异地问道。
“医道一途,长路漫漫,徒儿恐怕会走的慢一些,不过无碍,尽力而为便可!”
木流星也侃侃而谈。
听此,谪不凡突然“亲切地”笑了起来,“看来吾徒对医术似乎不太感兴趣,不碍事,为师都为你想好了。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株漆黑的小草,“此乃为师千辛万苦得来的南海种魂神草,可助你多衍生一道魂魄,待为师将毕生功力传于你,届时你体内还会融入为师的毕生感悟,他借助这些修炼起医术肯定事半功倍!为师现在助你服下可好?”
木流星听此,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转身就跑,心想:
多衍生一道魂魄什么意思?那我还是我吗?这是什么骚操作?以后我娶媳妇还要跟体内另一道魂魄分享吗?不行不行,断不能答应。
可惜他如何能逃得出谪不凡的五指山,只听咻咻两声,他就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被定在原地,眼珠左右摇摆,表示拒绝。
反观木峰,眼珠子更是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表示强烈拒绝!想他堂堂西南王,见多识广,岂能不知这种魂神草是何功效。
谪不凡哈哈一笑,似是看不见这木家父子俩的表情,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既然你同意了,就将种魂神草吃下去吧!”
木流星:你MMP,我不说话?要不是被点了穴,小爷高低给你整两句!
谪不凡走上前来,将木流星的嘴巴掰开,将整棵种魂神草硬塞了进去。
要说种魂神草不愧带个“神”字,好家伙,入口即化,不用咽自己就下肚了。
木流星此时这个憋屈啊,无奈之下,他只好问候了谪不凡的祖宗十八代,然后,算是彻底认了命。
随后谪不凡举起尖戳戳,亮汪汪的银针往木流星的神庭穴一插而进,木流星立马就意识昏沉。
可怜的木流星,听到传功的一刹那,甚至脑袋里都已经想好了以后如何飞檐走壁,潇洒自在,一眨眼功夫,连外号都想好了,就叫“小木飞针”木寻欢,只可惜如今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一会儿木流星眼皮晃动,再睁眼时,眼神变了,变得澄澈又充满了好奇。
谪不凡手上连点解开了他的穴道,“木流星”好奇地打量了周围环境,看向满脸笑意谪不凡,开口问道:
“你是谁?这是哪?我又是谁?”
谪不凡突然面色严肃地说道:
“吾乃圣医宗第十八代宗主谪不凡,也就是你的师父,圣医宗从来都是一宗一人,一人便是一宗,每代宗主一生只能收一位徒弟,如今任命谪羽你为吾宗第十九代宗主,为师已时日无多,现将毕生功力和感悟传于你,你身上承载着吾圣医宗传承,理应悬壶济世,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与邪恶势力水火不容,你知否?”
说着也不等“木流星”回话,上前就是一脑掌,紧抓天灵盖,功力随之灌顶而下,不一会儿还真就打通了木流星被堵塞的经脉,功力随经脉汇入其丹田之中,持续了小半个时辰,谪不凡才是缓缓放下了手。
“徒儿拜见师父,今后必将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