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简爱练体是个费时又费力的活,梅姨看着一身肥肉的简爱直摇头,不动用真元连走路都难,为什么非得练这该死的体,练气不好么?
虚脱的简爱躺在药池里已经睡着了,没有了说话声,芥子园里很安静。
米五谷悄悄地来池边,先是看一眼满面畅意的梅姨,这才慢慢滑下药池检查简爱的身体。
一身赘肉似乎能消化梅姨的拳力,练体1级仍旧没有变化,照这样下去,说不定练上三年也是毫无变化。
瞧见她又挂上了那根项链,米五谷皱起了眉头,用力将其摘下,提在手中对梅姨问道:“这东西是个祸害,不等再戴了。”
“怎么回事?”梅姨眯缝着眼,见他把项链丢了过来,连忙抬手接住,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雕刻和咒文不符,要么是被换过,要么就是被人做了手脚。”
梅姨运足目力,细细打量着项链,看到那些咒文之时,轻轻咦了一声,接着继续查看,良久之后才抬头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米五谷道:“越容易发现的地方越好做手脚,越在乎的东西越不会细细查看,人都这样,这些咒文认识么?”
梅姨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却同时运转真元探入手中项链,真元甫一进入,如同预想的一般,有股暖流缓缓透出,经过自己的手掌流向全身,一切并无稀奇之处,可就在她要收回真元之时,项链上却传来一丝极冷的气息,刹那间钻进了身体,接着就再也查不可闻。
“真有古怪!不能再用了!”梅姨将项链抛给米五谷,又道,“这东西你先收着,以后见到符箓术法的行家,不如让他们瞧瞧。”
米五谷点点头,将项链收入袋囊,这才转头再次看向简爱,“梅姨可用劲力磨练她的内脏,至于这身皮囊,就算了吧。”
梅姨道:“如何保命如何做,你的心里有数。”
米五谷笑道:“放心,害了简爱对我没有一丝好处,治疗这毒也是吃力不讨好,我不会乱来。”他说罢站了起来,看向拢发的梅姨。
梅姨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看了看胸前,然后抬眼骂道:“看够了就走啊,老娘们的身体也稀罕?”
米五谷哈哈笑道:“没看够,还得仔细瞧瞧。”
梅姨讥笑道:“怎么瞧?”
米五谷走了上去,紧紧盯着梅姨的胸前,眼中五彩旋转,白瞳急速扩大,以至于让整个眼眸都成为了纯白色,“药汤还是有效的,梅姨可以试试炼化血液,快则十天,慢则一个月,体内的毒素应该就解了。”
梅姨用真元在指尖挤出一滴鲜血,说道:“要看这样也可以看,耍些花花肠子就为了盯着老娘们的胸看,掉价。”
米五谷拿出一个玻璃器皿接住梅姨指尖的鲜血,又拿出一把身材细小、尾部带气囊的尖刀,对准她的胸口说道:“梅姨若是不怕疼,我就切开取血,让你好好瞧瞧。”
梅姨双手伸展,横躺水面,“来!”
米五谷还真就不犹豫,尖刀飞快地刺入胸口,没入三寸有余,轻松下切,就同样划出一道三寸长的口子来。
因突然传来的剧痛,梅姨咬了咬后牙槽,可面上一派轻松,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米五谷笑着看了她一眼,这才用两指顶开伤口,寻找刺入心脏的最佳部位,捏住气囊,将尖刀刺入心脏,松手,气囊里便回满了鲜血。
“这点伤势不碍事,运转功夫一天就愈合了。”
梅姨右手比出大拇指,左手捏了回春法诀,一团青光在她手中闪耀,又被她按在右手大拇指之上,然后往胸口一抹,便见那伤口极速愈合。
她坐起身子查看米五谷的成果,没有让她失望,两种血液果然不同,“是因为真元的缘故?”
米五谷点头道:“这毒很厉害,像是只要触碰了真元,就会立马隐匿起来。”
梅姨开始印证结果,她将米五谷吸出来的血液分作数滴,用不同程度的真元触碰,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中毒现象,灌注的真元越是浑厚,血液就越是清澈,可只要真元收回,血液又立马变得浑浊。
“梅姨可以试试用火焰烧灼。”
梅姨听闻后没有迟疑,用真元包裹住全部血液,施了火属术法,将其焚烧。
“吱!”一声轻响,浑浊的血液似乎被某种活物侵占,开始疯狂地蠕动,仔细看去,发现是血液中无数的黑色粉末作怪,它们如大海的鱼群一般到处跳动翻滚,最后猛地一收,集体抱做一团冲出了血液之中。
梅姨眼疾手快,使出真元将其包裹,放在眼前一看,竟是一团漆黑的粘液,恶臭扑鼻。
“这是?”
米五谷拿起药池边的水勺,窊了一瓢药汤,道:“放进来。”
粘液似乎很是惧怕药汤,如动物一般抖腿尖叫,可最终还是落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