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点,就是我们的功法特殊。修行预言术的修士多少都要维持几分神秘感,这就需要与大多数人保持一定的距离,遗世独立。”
“而预言术又属于窥探天机的那种,直接敌人就是天道,要想有所精进的话,必然要面对比寻常修士更多的风险,族人折损很大。”
“种种原因交织下,导致了我们这一脉的整体没落。本来就半隐世,却因为族人的不断减少,反而逐渐演变成了最没有存在感的一脉……”黄粱没落地说道。
“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了。”我连连安抚道。
没想到简单的一问,里面竟然包含着这么多的隐情,勾起了黄粱小心翼翼埋藏在心底的伤心过往,我是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的!这些也压在我心里太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述说。这次能有大哥倾听,我感觉非常好!”他笑道,笑容中没有勉强,却多多少少有几分不自然。
“大哥你知道么?虽然我们人丁稀少,到了我父亲和我这两代甚至成了单传,但是我们能力独一无二、无可取代啊!”
“即使大家私下里再不对付,可是明面上都维持着极好的关系,彼此都客客气气的。”
“之所以这样,当然是因为总是有求到我们的时候,不敢把人得罪死了。”
“老一辈都很注意这些,所以我也慢慢大意了。”
“我陨落那次就是因为身边只有一个跟我平辈的小人,加上宝物实在诱人,唉……是我大意了!”
“这人性呐,最是经受不住考验!我活该陨落……”黄粱笑嘻嘻地说道,早已没了初次讲起这件事时的愤慨。
“他们也不想想,我太祖父可是一直都在呢!暗算我,他老人家岂会算不出来?”黄粱得意道。
“那你之前还催着我带你回来亲自报仇?”我皱着眉头问道,实在是看他这个样子欠揍。
“大哥啊!别人帮你报仇,哪里有自己动手来得痛快?就算是亲太祖父,也不行!”
“我估摸着他老人家也能算出我还活着,只不过具体情况可能没那么清晰,不大可能知晓我已经成了魂修。”
“他最疼我了,知道我的性格,或许那个人早就被他给废了,就等着我回来处置呢!”黄粱自信满满道。
“看把你臭美的!别说,你小子还真能忍,都能想到这一点,还能坚持不去见你太祖父。”我揶揄道。
“一码归一码,我晚点出现也可以让那小子多受点苦。哼哼——让他知道我黄粱可不是那么好暗算的。”他恨恨道。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太祖父有办法帮你恢复肉身呢?”我劝道。
“算了,还是不去麻烦他老人家了,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
“当年的事太丢人了,等我魂修有所成,再去找他不迟!”黄粱点头道。
刚才,他脸上露出了非常短暂的一丝神往之色,不过瞬间就消失了。
我明白,他的确对我的建议产生了心动的感觉,只不过更看重自己的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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