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时宴点点头,道,“不知道你习惯用哪一种,就各买了一套,你看你以前用的是哪一个类型的,或者里面有更好的,你随便挑。”
宋宁含泪点头,拿了书跟资料回到书桌旁默默奋斗。
顾时宴看着宋宁挑资料时的一张苦瓜脸,心中莫名有点暗爽,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回到办公桌旁继续加班。
直到晚上十点,宋宁已经唰唰唰做完两套试卷,对完答案跟解析,再抬头往顾时宴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居然还在加班。
她伸了伸懒腰站起来,对着顾时宴的方向喊道:“二哥,我饿了去煮面,你要不要来一碗。”
被宋宁这么一喊,顾时宴还真有点饿了,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好。”
宋宁见他同意,便轻手轻脚下楼去厨房煮宵夜。
先用沸水将面煮开捞出锅,再用高汤料快速熬一锅高汤,宋宁翻了翻冰箱,看到里面还有一盒小青菜跟鲜虾,便洗了菜,去了虾线,丢锅里一起煮了,再把凉好的面放进汤里,又打了几个荷包蛋,略一调味,一大锅虾仁鸡蛋面便很快完成了。
宋宁端锅上桌,朝楼上喊了一嗓子。
顾时宴下楼来到客厅,立马被面香味馋得更饿了,他刚坐上桌,宋宁正好拿汤勺跟碗筷出来。
顾时宴接过手道:“我来,你坐着。”
说着,便拿起公筷给两人一人盛了一碗。
宋宁不客气的接过碗,挑起面吃了一大口,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顿时幸福地眯了眯眼。
顾时宴被她的吃相感染到,竟不知不觉也吃了两大碗。
“没想到你年纪小,厨艺竟这么好。”汤锅见底,顾时宴由衷地赞了一句。
“当然,我可是得了外公的真传。”宋宁颇为自豪,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眼珠转了转,道,“二哥,还有半小时就11点了,我去预习下明天老师要讲的课,剩下的这些就交给你收拾了。”
说完,也不管顾时宴回不回复,脚步闲适地走上了楼。
还真不客气。顾时宴笑了笑,拿着锅碗去厨房洗干净放好,再上楼时发现宋宁已经去休息了,他看了下表,正好11点。
人一吃饱,困意就有点上头,顾时宴想了想,剩下的公事明天做也没关系,于时关了灯也回房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形成了惯性,一回到家,基本上是顾时宴忙着加班,宋宁忙着复习刷考题,到了10点煮宵夜两人吃,再预习功课后睡觉。
顾时宴吃着宋宁做的饭口味也被养刁了,下午不自觉地少吃了了许多,特意留着晚上的加餐。
办公室里,徐应看着顾时宴外卖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不由的好奇道:“顾老板,你这几天有点奇怪啊,怎么吃这么少?”
“我现在还不饿,晚上再吃行不行?”
“少忽悠我,公寓附近那几家外卖我又不是没吃过,难吃死了。”
徐应家跟顾时宴家是几代的管家关系,再加上现在是顾时宴的特别助理,所以两人其实住的很近,同一个小区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见顾时宴不说话,徐应突然灵光一闪,道:“你是不是还在为温晴的事烦恼啊。”
说起温晴,顾时宴恍惚了一下,缓缓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小公主就在楼下业务部,下个电梯就能看到,你说你,这么食不下咽的,早点去哄哄不就好了吗?”
顾时宴顿时冷了脸,道:“徐应,你说我在温晴心里算什么,从上次到现在这么久了,她一次电话都没打给过我。”
“呃,”难得看到顾老板这么伤心,徐应想了半天,劝道:“女人嘛,就爱面子,而且这一次确实是你有错在先,她越喜欢你,自然越会跟你斤斤计较。”
“这一次我不会再低头,”顾时宴不理会徐应的劝告,只是下决心道,“如果我们两年的感情都抵不过她的自尊,换不来她一次先低头,那说明我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还不如分开各自欢喜。”
说得好有道理,徐应无言以对,只得提醒道:“不过我听铃兰说温晴最近过得很不好,晚上经常半夜哭着给她打电话。”
许铃兰是顾时宴大哥顾景泽的助理,也是温晴的好闺蜜之一。
顾时宴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吩咐道:“你替我买几盒安神的参片交给铃兰,让她给温晴送过去,再陪她多说说话,别说是我让的啊。”
刚说完各自安好,转头就让他送安神参片,徐应无语,真不明白这两人在搞什么,既然都心心念着对方,怎么这一次就低不下这个头,顾老板做到这个份上他真是没话说了。
徐应买了东西交给许铃兰,许铃兰心头一喜,当天晚上去找温晴时便出卖了顾时宴。
“晴晴,顾老板听说你这几天睡不好,特地吩咐徐助理给你买的安神参片。”
温晴听说是顾时宴托人送来的,心头欢喜,面上却别扭道:“我才不要他的东西,你把它拿走。”
“唉呀,我的大小姐,你这是生气到什么时候,你们分开的这些日子,顾老板隔三岔五就向我打听你的消息,这次还特别交待我不让你知道这东西是他送的,你就服一服软跟他道个歉吧。”
“要道歉也应该是他先道歉。”温晴觉得很委屈,“我知道我那天闹得太过拂了他的面子,可他不应该欺骗我在先!”
温晴觉得很难过,顾时宴外表帅气,家世又好,工作努力认真,而她只是个普通工薪家庭的女儿,两人交往两年,对顾时宴感情越深她就越患得患失。
顾时宴喜欢骗她,而她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其实她知道顾时宴骗她的都是小事,而且大部分是善意的,比如那次车祸住院怕她担心,骗她说去国外出差半个月,又比如家里逼着他相亲,骗她说出去应酬,又比如这次分手的导火索,都是小事,但架不住次数多,她真的很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