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岸边小巷的拐角,容巍倚在白墙边,怀抱破军天刀,看两人看了许久了,巷子上方的花窗打开,有姑娘扔下罗帕,笑:“好个俊俏相公!”
“巍侍卫,您不是在休沐么,怎的来入值了?”两个羽林卫一左一右,拍了拍容巍肩膀。
容巍抱拳,应:“闲得。”
羽林卫顺着刀客目光,看到舟子上的赵熙彻和杨阿蛮,笑:“巍侍卫尽管放心。您休沐,上边就指了羽林卫护卫小贤王,我俩看着,不会出甚差错的。倒是您难得歇一晌,江南好玩的多,就别念着公务了。”
容巍欲言又止,看到羽林卫真诚的关切,缓缓吐出一句:“在下……甚喜公务。”
羽林卫面面相觑,别过脸去,暗暗怪了句:“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难得来趟江南,休沐也不出去玩一玩,还黏在公务上了?”
“那个,巍侍卫,您确定提前结束休沐,入值当班?”某个羽林卫眼珠子一转。
容巍一提怀中大刀,认真点点头。两个羽林卫顿时一副坑到了傻子的窃喜,连连拱手道:“既如此,咱兄弟也不好违了巍侍卫这番愿求。不然……护卫小贤王就靠巍侍卫了?”
容巍再次点点头。
羽林卫立马脚底开溜,向不远处的酒馆去,临行前还隐隐听得“坑着咯!今晚不醉不归,再叫两个盘儿亮的姑娘!”
原地就剩下了玄衣刀客一人。他目光投向舟子上称兄道弟的两人,犹豫自己该不该露脸,前几天跟着程英嘤吃酒逛花街,估计胖了。
容巍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腮帮子,正要找个街边的挑子刮刮胡子,刮得光亮显年轻的那种,确是瞳孔猛地一缩。
危机。一种箭在弦上的危机,刀客的本能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正以那二人的舟子为中心散开来。
刹那间,刀客化为一道疾风而去,在破军天刀出鞘的刹那,十来个黑衣人已从河畔酒肆窜出,足尖点到了舟子船板。
目标,竟是未来杨阁老杨功的孙女,杨阿蛮。
“贤弟,你是不是欠钱了?干什么,知道我是谁么?谁敢对我兄弟无礼!”赵熙彻袖子一挽,豪气万丈的挡在了前面。
“大哥!小弟捅过的天多了去了!今日你我兄弟,生不能一块生,死但求一处死!”杨阿蛮也胸脯一挺,大有英勇赴义的慷慨。
“殿……王小五公子!”
话音刚落,一道玄衣闪现,抢在铺天盖地而来的刀剑之前,一把捞过赵熙彻腰,轻功点过水面就要掠去。
“阿巍!”赵熙彻先是大喜,又手舞足蹈的挣扎,“不对!连我贤弟一块捞走!快救我兄弟啊!”
容巍眉心微蹙。本来他只管赵熙彻,那个杨阿蛮怎样都无所谓,但既然赵熙彻说了要捞,他只得一个回身,左手也提了杨阿蛮衣领。
于是一手一个,只顾拼命逃,连刀都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