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气如春,忠心如铁。储风月之精。禀松篁之节。君之关爱,老臣铭于心间,长世不更严己之德。
莫家儿郎,千秋为臣,共护陛下之皇子皇孙。
……”
曲风按着仲英的吩咐,号令赤虎营的将士们,将莫老太爷当年进献给太上皇用来表忠心的《鉴心表》。
附上以莫家三代人屯兵自治这台州的经历,编排着小曲。
在台州四面唱响,一夜之间喧嚣如闹市。
这帮糙汉子口中不停唱响的曲子里,将当年的莫老太爷如何受封七贤王、如何得此台州之地,如何忠心可鉴的向赵家人剖心明志等等。
全部的过往之事,均罗列唱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这一出高墙之外的将士放歌,可谓是将台州城内的人心,搅动的如同一锅烹柴之上的沸水,躁动不安。
但这赤虎营的勇士门,却只围城,不攻城。
台州城中,莫望东的城东私宅
主位之上,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墨蓝劲装男子,其眉峰如剑,阔面短髯,面颊如麦田之秋色,其双眼如鹰,犀利有神。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老头子派来的人,竟是仲家那位最小的?”
那人左侧下首之人,一身淡青色长衫,头顶戴着同色方帽,恭敬回道:“爷说的没错,咱们派去打探的人,可以确定。
领兵前来围城的主帅,正是那位这一年多在大宋朝堂中,风头尽出的仲世恒第八子仲英。”
“哼,黄口小儿,难成大器。
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先是派来一个老掉牙的来监视我们,如今那位躺下,不能言语了。
却又派来一个牙还没长齐的,来与我为难。
这只老狐狸是压根没把我莫望东放在眼里,不成!?”
原来此墨蓝劲装之人,正是蒙受祖辈阴德、拥兵台州多年,今日掀起叛乱的莫望东。
淡青色衣衫的中年人,正是他的谋士岑毕左。
岑毕左听了莫望东的话,笑回道:“爷说的对,依着属下看,这个小将军,不过是之前,受着仲家父兄几人的庇护,在边疆打败了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喽啰。
若不是他幸运的在天门山,救了那位九王爷,哪有她这些日子的风光啊。
如今,那宣德竟然派她前来,怕是朝中根本无人想同爷您对上的无奈之选吧。”
岑毕左这话,算是说进了莫望东的心里去。
他鹰眸微眯,朗笑道:“是啊,我到要好好看看,这么一个人物,能在我台州之地,翻出什么风浪来!
毕左,你让我们的人盯住了,但凡他们有攻城的态势,就速来报。
到时候,像这种小鸡仔儿一样的东西,看爷我怎么把他慢慢捏死!”
“是,小人这就去安排。”
岑毕左毕恭毕敬的躬身退了下去,留下莫望东一人。
“阿嚏!”
仲英原本正在听,她派出去又回来的人,跟她汇报,关于那莫家祖祠的事。
却突然浑身一机灵,打了个大喷嚏。
仲英皱了下鼻尖,心下不解,她穿的也不少啊,难不成是谁在背后念叨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