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摄影组消失在走廊转角,余繁锦才放下手。
他瞧了门一眼,最终还是没有打开,转头离开了。
最近。
朦朦胧胧间,他有些不正常。
尤其越靠近落子语,想到的事情越多。小的时候,余繁锦就和别人不大一样。
他刚出生的时候,说夸张点是天有祥瑞,百鸟争鸣,那个时候的景观很是奇特,早年老祖宗还在的时候,就总说他是天上神仙转世,下来渡劫来了。
当然,那个时候已经少有人信这种说法了。
余繁锦与普通小孩没什么两样,出生那一天的事,最终也被解释为巧合。
余繁锦一直没有说的是,他经常会做同一个梦。
梦里面,自己是一个文弱书生,总是坐在一颗树下,守着一块墓碑,风吹雨打,都坐在那里看书。
这个梦很真实。
小的时候模糊,越长大越清晰,每回好像是一样的,但又是不一样的。
梦里的那个男人,从黑发少年,一直守到垂垂老矣。
他的一生都在等待。
可那个时候的余繁锦,不知道他在等谁,等什么。
遇到落子语的一瞬间,那夸张的颜色跟着闯入他的世界,灰暗安静的世界瞬间被侵占了。
那一瞬间他在想,千千万万年,他似乎就是在等这样一个人。
眼睛,鼻子。或笑或嫌弃的神情,都格外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