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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瞒天过海(1 / 2)

 对于刘志来说,今年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恢复农业生产,杨秉主持的农书已经正式开始印刷,定名为。

如今正在夜以继日的赶印,准备等各州长使和郡国计掾吏回程时,一人带一车回去,作为农事指南。

各州牧和屯田都尉都接到了新的朝廷命令,今岁的农桑将作为最重要的政绩考核标准。

除此之外,司隶校尉曹腾的扩军事宜,也是重中之重。

作为皇帝,若是没有一支能够如臂指使的近卫军,终究没有安全感,边军再厉害,等出了事远水解不了近渴,鞭长莫及。攫欝攫

从去年底开始,曹腾便赴河南尹等京师属地,秘密组建军队,这事没有通过朝议,但却知会了三公九卿等高层。

因为在赵戒一事上,许多朝臣都自觉有亏于天子,所以在刘志少有的强硬立场下,最终选择了集体沉默。

如今京师六郡都已征兵完毕,但后续的训练也不容忽视,曹腾因为此事,过年都没有回洛阳,一直奔波在京师六郡之间,日夜操劳。

皇宫中,他再次扩大了御前侍卫的规模,如今已然达到了上千人,加上司隶校尉和城门校尉的人马,安全初步有了保障。

何况执金吾和卫尉,也借此机会经过了彻底的整改,如今已经改头换面。

这次的教训可以说是刻骨铭心,刘志也下了狠心,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罢官的也毫不手软,甚至很多人都加上了永不录用的惩罚。

叛乱逼宫,甚至直接矫诏宣布驾崩,这样骇人听闻的滔天大罪,怎么罚都不为过。

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刘志怎能放过,他迅速出手,将京师军权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现在唯一的变数,就只有虎贲军和羽林军了,羽林军在他的授意下,训练荒废,军纪懒散,大有养废了的意思。

虎贲中郎将赵恺,在年底的时候主动申请,接受陛下整改和检阅,自此也彻底的效忠于刘志。

至于北军中侯统领的北军五部,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经过了上次剿匪惨败之后,几乎一蹶不振。

目前为止,剩下的三千士卒还驻扎在青州,刘志一直没有下令让他们班师回朝。

如今京师他已经建立了司隶校尉部兵马,北军回京,鱼龙混杂,又是一个不安定因素,所以,他绝不可能自找麻烦。

由于年底年初事务繁忙,群臣还没来得及顾及到北军动向,刘志一直暗中计划着,怎样才能堂而皇之地把北军调到边关去。

北军隶属于京师,要调去边关,需得有正当的理由,而且,五营兵马最好是分散开来,这么多人集中调去哪一州,也容易拥兵自重。

北军五部中,屯骑和越骑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名存实亡,只剩下步兵、长水和射声三部。

损失的两部都是骑兵,说起来也让人不可置信,两千精锐骑兵,放在内陆应该所向披靡才对,结果连个响声都没有,就被人给干掉了。巘戅书仓网戅

就算是中了埋伏,可他们是骑兵啊,而且还装备精良,刘志怎么都想不通,北军的虎狼之师,就这么点战斗力?

可见这些年,北军也如羽林军一样,充斥着混出身的世家子弟,根本就没有好好训练过,整体作战能力早已严重退化。

看来,只能以加强训练为借口了。

五天后,又是朝会的日子,果不其然,一上朝就陆续有人开始弹劾种暠。

这些年来,种暠不畏权势,执意孤行的作法,的确得罪了不少势力,能够逮着机会参奏,他们又怎会放过。

见皇帝一直不表态,那些人更起劲了,以前有汉顺帝和梁太后罩着他,动不了,现在,趁着新帝对他不熟悉,正好给他个下马威。

“陛下,种暠不顾国情民生,蛊惑陛下对各族用兵,实属用心险恶。

南匈奴与西羌各族受我大汉感化,早已归义多年,此举岂不是要激起各族民愤吗?”&#21434&#21437&#32&#20070&#20179&#32593&#32&#115&#104&#117&#99&#97&#110&#103&#46&#99&#99&#32&#21434&#21437

让刘志意外的是,九卿之中,居然有三人出面弹劾,可见之前有人说种暠得罪了半个朝廷,并不是夸张之词了。

然而三公一直稳如泰山,无一人摆明立场,任殿中吵吵嚷嚷,群情激奋。

刘志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基本上攻击种暠的,也都是坚定的反战派,他也想看一看,这些人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毕竟,这直接关系到他以后的决策方向。

半个时辰之后,该跳出来的都差不多了,司空袁汤这才悠然道。

“种州牧为人方正严谨,绝无私心,此事确有不妥,但他也不过是个建言罢了,算不上居心叵测。”

得,又是一个反战派,但袁汤虽与种暠理念不同,却就事论事,并不攻击种暠的为人,已属难得。

三公中,为人最低调的其实是司徒尹勋,大部分时候都不站队,保持中立,很少旗帜鲜明地发表意见。

刘志原本也没打算他会说话,谁知尹勋却沉声开口。

“凉州、益州和西域都护府的情况,各位又了解多少?”

尹勋目光如电,刀锋般掠过全场,他难得如此犀利,众人都被他镇住了,凝神细听。

“禀陛下,臣曾经去过西域都护府,南匈奴与北匈奴这些年来,一直暗中勾连,屡禁不绝。

而西羌各族诚心归化的又有几何?只看这些年来反复无常,三五年就要闹一场就可见一斑。

如此年年抚慰劳民伤财,依然难逃刀兵之祸,种州牧居安思危,为大汉长远之计,何错之有?”

这番慷慨陈词,令得刘志大为意外,也让在场诸人都住了嘴,不过,他们并非因为羞愧,而是不愿意与司徒正面对刚。攫欝攫

“陛下,臣以为双方都没有错,都是忠心为国,只是看法不同罢了。

边境情况复杂,一家之言不足为信,臣以为朝廷可派巡察使出使西域都护府及凉州、并州等地,调查清楚再做决议。”

黄琼此议乍听之下不偏不倚,其实纯属和稀泥之举,凉州等地的情况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谁能不知。

即使派出了巡察使,结果又能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不过他身为三公之首,发了话平息此议,其他的臣子自然也是见好就收,反正他们已经表明了立场,皇帝也听了一大堆种暠的坏话,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一场轰轰烈烈的弹劾,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收了场,可刘志却从中窥见了机会。

朝议过后,他便将三公和尚书令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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