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拾光回到家,满满的疲惫。但是原意事忙,拾光不愿意再多一个人为这件事难受,也就没有告诉原意。
拾光心里有心事,也就没有多少心思做饭。简单的下了面条,草草地对付两口,就洗漱躺在床上了。原意不知情,还打趣她,说她对岑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没两天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看来真的是爱上岑徕不可自拔了。
拾光心烦,也没有多作解释,就任由原意八卦。
这个时候,岑徕打了电话过来,大概是想问问岑靖庭的情况吧,拾光没有多想。
其实拾光不知道,岑徕是特意打来,想听听她的声音的。因为要了解岑靖庭的情况,打给他的主治医生,知道的不是更清楚吗?
“拾光,你睡了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岑徕刚刚洗完澡,穿了一身浴袍,头发还是湿的,滴着水,他难得这么早休息。
“哦,还没有,我正准备睡觉,哦?你是想了解岑伯伯的情况吗?”一听到岑徕的声音,拾光就像被教导主任抓包的犯了纪律的学生,紧张的不行,立马起来,在床上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坐好。
“嗯,是!”岑徕擦擦头发,不知道怎么反驳拾光这句话,老实告诉她,自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才给她打电话的?
“岑伯伯,这几天精神还可以,就是食欲不怎么好了。”每次她拿过去的汤只能喝一点点,问护工,说平时的营养餐也吃的不多,寥寥几口,让人担心。
“不过医生给开了营养液。”这些岑徕都知道,他还知道拾光每天早早就去陪着他爸爸,给他读书读报,陪他闲话家常,带他出去散步晒太阳。这些护工都会一一汇报给他。
“嗯,我知道了,谢谢。”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拾光的意思是,她曾经接受岑靖庭的帮助,现在照顾岑靖庭,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
“嗯,是,的确是应该的。”岑徕的意思是,她现在是岑靖庭的儿媳妇,他的老婆,照顾岑靖庭,是她作为儿媳妇应该做的,这是帮岑徕尽孝。
呃,拾光愣了一下,惊奇于岑徕奇葩的脑回路,前一秒还在跟她客气,礼貌的跟她说谢谢。后一秒就理所当然跟她说是应该的。
两个人都没有讲话,隔着电话,听着对方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