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下不记得,阁下莫非是鲛人族族长昭野?听闻昭野艳冠群芳,如今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长逆戏谑道。被煦和捉弄的恶气未消,他正好想松松筋骨,就有人送上门来。不知道这鲛人族善歌,武艺是否也能平分秋色。
“不过是些市井传闻,长逆何必在意,若有时间不如去我鲛人族坐坐,我看你气色有些不好。”
多半是被气的,长逆欣然应允,和昭野相伴去了鲛人族。
才不要考虑什么后果。反正祸也闯了,救也救了,煦和总不会追到别人的地盘惩罚他。那些所谓的课程,不过是变着法子折腾罢了。
“长逆,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水盈盈的宫殿前,昭野歪着头,柔声道。他生的美艳。看着更是温柔,尤其那双眼睛,更像是勾人的魅,让人深陷其中。
长逆摇了摇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怎么可以把昭野看作是魅,一定是疯了。那双眼睛,是何时曾见过。
“记不起了。”长逆摇头,从蛟族经受灭族之苦,他整日缠绵梦魇,便忘了许多前尘。唯一记着的便是要复兴蛟族,完成对蛟王的承诺。
“倒是贵人多忘事,当年蛟族夜宴,我路遇醉酒的你,那时你和我说天下之间可信之人唯有自己,命由己定非由天定,本尊倒是记得颇为清楚。”
那时蛟族夜宴,蛟王宴请四海宾客,彼时他尚且意气风发,少年壮志,却因身份卑微屡屡碰壁,像是蒙尘的明珠,被时间掩埋。
他心有不甘,独饮醉酒,恰遇上那独自出来透气的昭野。伸手拍了拍昭野的肩膀,笑的一脸邪肆。
“你是谁?这样美得样貌,须得最好的宫殿相配。”
那应该是他见过为数不多的美男子,也是那一见,从此便有了模糊的印象。
往事再忆起,那时一身桀骜,与天斗与命争,已经过了无尽荒年。
“那时年幼无知,倒是让族长看了笑话。鲛人族物产丰饶,景色倒与冥海大不相同。”
“鲛人善音律,自然宫殿以乐理筑之。你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贝壳,皆是伶音贝,随意一枚都可发出动听的歌声。”
长逆好奇的捡起一枚贝壳,仔细倾听,声如清泉叮咚,悦耳动听,果然是奇妙无比。若是能久居此处,必不枉此生。
“长逆若是有意,不如在这里小住几日。我鲛人族虽不大,但多的是新奇精巧的玩意儿。”昭野看着手中的伶音贝,微微心动。
不过想来煦和应该要找来了,还是先争取些福利才好。龙帝还是不可以轻易得罪的,至于鲛人族,倒是有些意思。
族中有多处禁制,禁制以外歌舞生欢,禁制以内朦胧迷幻。
也不知昭野藏了怎样的心思,这小小的鲛人族,竟是用了伏羲八卦的阵法。
“我倒是无所谓,只怕是龙帝无暇放人。他近日忙碌,我这个左相自然不好赋闲。”
长逆无奈的摇了摇头,打量着鲛人族,越看越觉得内里乾坤,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