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上,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工具,有些上面还残留着陈年的斑斑血迹,只看一眼,就让人后背森然!
谁知道,那水牢里的女人却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有意思的东西似的,整个人都亢奋起来,笑容越来越大,“来啊,不是要用极刑吗,我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杜生见她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不屑的从鼻中哼了一声,亲自动手,拿起上面的铁钩银鞭,抬手就往明娘身上打了过去。
明娘口中一声尖锐的厉叫,与其说是惨叫,却更像是那种另类的欢/愉!
杜生被她挑衅的动作激怒,直接进了水牢,鞭子不停歇的落下。
明娘身上那件银色的长裙渐渐变成一天天的流苏,血肉开始翻出来,可她却没有一声求饶!
段舒工意识到不对劲,他高声阻止了杜生。
杜生动作一滞,密室里骤然安静下来,隐隐传来的哀嚎声却越来越清晰。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一起往安置殷迟的地方跑去。
殷迟不知什么时候从软塌上滚了下来,两人赶到时,他整个人仿佛在油锅中煎熬一般,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段舒工顿时彻悟过来,难怪那个疯女人如此不怕,她这是胸有成竹,早就洞若观火了,知道有十六爷在,他们就不敢真的置她于死地。
她是下虫的人,如果按照苗疆的蛊虫来讲,她身上有母蛊,子蛊在十六爷身上,母蛊感受到的东西,子蛊会加倍的感知到,所以,如果按照这个推测,方才杜生打在那女人身上的鞭子,在十六爷身上的痛苦加倍了。
“让章文来给那女人包扎伤口。”
杜生张大了嘴,“这是为何?”
段舒工没空解释,只道:“你按我说的去做,事后再和你解释。”
他抽出银针,在殷迟脑后扎了一针,殷迟渐渐平静下来,却一直没有睁开眼。
段舒工站起身,对着暗处吩咐了句:“照看好十六爷。”
抬脚去了水牢边,直勾勾的盯着扒在水牢铁栅上的女人,缓缓开口:“何法可解?”
明娘面色狰狞,笑着捂了嘴,转身走了一圈。
蹚水的声音在密室里回响,压抑的让人发狂。
她走了回去,冲着段舒工伸出食指勾了勾:“你把十六爷带过来,我就告诉你。”
段舒工没了办法,反正密室里都是他们的人,这女人也是冲着想要名分来的,想必也不会伤害十六爷,要知道,十六爷没了,她只有死路一条!
他将殷迟抱了过来,小心地放在了铁栅外面。
明娘娇嗔着撇了撇嘴,“大男人,莫非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见段舒工始终面色紧张,她闭了嘴,目光紧紧的盯着地上的殷迟。
啊!十六爷就是十六爷,即便是晕倒了,此刻也还是一身贵气,叫人心神荡/漾啊!
一阵安静过后,地上的人忽然动了动,段舒工立刻警惕起来。
殷迟忽然睁开眼,片刻后站了起来!